“我是说嫂夫人你误会我了,我说脱了衣服,不是让你……嗐,我是说让你脱了披风坐会儿,说话方便!真是的……”
项恭没好气的解释,殷温娇这才低头有点儿尴尬,还是缓缓脱掉了披风,满脸通红地坐下了。
项恭叹了口气,问道:“我像那种人吗?”
殷温娇盯着项恭看了一会儿,丹凤俊眼,剑锋浓眉,一脸满是诚意的邪笑,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一瞪眼,项恭惊异道:“嗯?”
“哦,不像,不像……”殷温娇忙改口道。
项恭这才稍稍满意,问道“嫂夫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啊?”
“唉……”殷温娇长声叹息,满面忧伤。
“嫂夫人无需顾忌,咱们都是自己人,有话但说无妨。”
“诶……”殷温娇叹息一声,无限哀怨。
“嫂夫人……”
“嗐……”殷温娇又是一声长叹。
“够啦,有完没完?说正事儿好吗?”项恭受不了了,这大半夜不睡,还要听你嗯啊唉嗐哟,闹着玩儿那?
殷温娇被项恭一吼,抖了一下,心中不禁抱怨,怎么这么凶?不知道人家正难过呢吗?真是的……
可是,这样凶地吼人家,真的好男人哦!想到这儿,殷温娇一愣,忙收摄心神。
不要胡思乱想,说正事儿,殷温娇暗示自己。
“叔叔,阿娇这么晚还来打搅你,真是情非得已,望叔叔见谅。
今日,听闻相公……哦,听闻夫君带来一位我会很想见的朋友,我才出了卧房的,谁知竟然是您,真是让人惊喜。”
殷温娇这个套路,项恭太熟悉了,他身边只有两个人会这么啰嗦,一个是玄奘一个就是殷温娇。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殷温娇的基因好强大,项恭一头冷汗,希望殷温娇没玄奘那么啰嗦。
“可是,给您伤成那样,实在是无心之失,还望叔叔海涵,他日若有机缘,阿娇一定代夫君向叔叔致歉,不知道叔叔现在何处落脚啊?可还方便?需不需要……”
“大姐,咱有事儿么?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您又鬼鬼祟祟乔装打扮的,说正事儿行不?”
项恭都无语了,啰嗦也遗传啊?
殷温娇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沉吟一声,尴尬说道:“我来是为了家书和我家禅儿的事!”
项恭听了一愣,家书可以理解,这李禅……
哎呀我去,都是套路啊,项恭恍然大悟,怪不得殷温娇问自己在哪儿落脚呢,她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李禅放火烧金山寺的事儿,所以才找这么个由头开口说事儿的!
唉,岁月是把杀猪刀啊,殷温娇都套路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看来,今晚上殷温娇有出好戏要表演给项恭了,也不知她会说点儿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