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强烈的光线突然刺入,远比窗户里流泻进来的强上百倍,田箩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
只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白光在他身后仿佛圣洁的背景,虽然看不清他的脸,田箩却认了出来,是宁惟庸。
“怎么是你?”田箩惊讶到声音都变调了!
她想过无数可能,却没想到会是宁惟庸。这人有毛病吗?为什么把她弄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
不过看到是他,田箩心里的不安和戒备在这一刻全部放下。那宁惟修肯定也很安全了。
宁惟庸终于走出了那片光源,君子端方,如玉般通透高洁,让人不自禁有种想去触摸玷污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是我?”男人轻声问道,动听的声音让田箩想起,之前迷迷糊糊醒来似乎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可是一点没有沙哑,竟是那个幻境里宁惟庸说话的声音。
“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本来就是这样的。”
“······”
“这是哪儿?你为什么弄晕我,又把我弄这来?”田箩奇怪地不得了。
宁惟庸这时却抬起了他一直隐在袖子下的右手,只见他手上是一个空空的田螺壳。这田螺壳看上去很旧,黑糊糊的,密布着象征腐朽的青白斑点。
田箩更加疑惑地看着宁惟庸,这人到底在干什么?
男人却是轻柔地笑开,让从没见过他这副柔情模样的田箩无端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这是你先祖的田螺壳,哦,就是你们那个田螺姑娘。”谈笑间,震懵了田箩。
先祖田螺姑娘的壳?!这,开玩笑的吧,不是说田螺姑娘变成人和那个年轻后生双宿双栖幸福一辈子了吗?怎么可能还留下了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宁惟庸好像也没骗她的必要。话说,她问的问题和先祖的壳有半个铜钱关系吗?田箩懵圈。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这个壳里生出来的世界。”宁惟庸又放出一个田箩闻所未闻的重磅消息,“这个壳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昨天才无意间现了这个秘密。毕竟是你的先祖,所以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个壳也该由你保管。”
他这么阴险的人会这么好心地把先祖的壳还给她?田箩心中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后她又想到,宁惟庸怎么现这个秘密的,又是怎么知道这是她先祖田螺姑娘的壳的?
“我昨天擦剑的时候割伤了手,不慎把血滴在了这个壳上,没想到就进了这个世界。这里有你先祖留下的一本札记,不过这札记很奇怪,我看过后居然自动消失了,但是有关这个壳里世界的事情都已经印在我脑海里。”宁惟庸看出田箩的疑惑,耐心地向她解释着有关这个壳里世界的东西。
“这个壳里世界很小,就是一座小院子,再外面是一片白茫。不过这个小院和凡间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有植物有虫鸣有鱼鸟,甚至有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他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田箩觉得自己真的听到了鸟叫的声音,正是从窗外那棵大树上传来。
她现在可以确定,宁惟庸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这里的确奇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