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不知在想什么,掐了烟从容走过来,拿起沙发边上搭着的外套为她披上。
“那算起来,得等上七年。”
盛栀夏想了想,今年也不剩几个月了,一条时间线掐头去尾往前延伸,的确是七年。
七年说着挺长,只是不知过起来,究竟要多久。
-
这一次航程偏短,下午飞机落地,整个人没有感到疲惫。
旧金山天气不错,就是气温略低,陆哲淮让她带了一件厚外套,此时恰到好处派上用场。
演出团那边还算贴心,派了一个懂中文的新加坡人来接她,还为她安排好了酒店。
她在房间里歇了会儿,给陆哲淮发条消息,说自己到了,而后小心翼翼放好装着镜头的行李箱,拿上衣服先去洗个澡。
中途不小心撞到桌角,一个杯子猝不及防砸碎在地。
盛栀夏不知为何呆立许久,隔了几分钟才俯身去捡。
其中一块碎片尤其锋利,她一拿起来就被刮伤手指。
但没有流血,也不疼,她便没有去管。
陆哲淮这边没有出现插曲,一切按部就班进行。
像走了个形式,最终结果依旧是那样。
在那名服务生哭着对陆哲淮说谢谢时,jab一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所谓对与错、黑与白,似乎在人情世故面前必须颠倒。
陆哲淮很早就适应这个规则,如今也没有什么意外之处。
他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往旧金山,算了算时间,应该正好赶上演出结束。
另一边渐渐入夜,大型歌剧院内座无虚席。
演出庄重进行着,中途发现变焦镜头效果一般,于是盛栀夏举着定焦镜头,在剧院台阶各个专属拍摄位来回移动,拍摄不同角度的照片。
这场歌剧华美隆重,如果不是梁寻知让她来一趟,她必然错过如此震撼的现场。
直到最终谢幕,盛栀夏还沉浸在那种余音绕梁的惊艳中。
台下掌声雷动,她站在大型台阶中央,在满堂彩中按下快门,为最后一幕拍下照片。
然而定格瞬间,掌声中似乎混进了一道刺耳声响,来自远处。
众人先后惊滞,空气有一瞬的死寂。
下一秒,同样的声响连二连三炸起,撞破死寂。
是枪声。
盛栀夏心跳漏拍,整个歌剧院瞬间沸腾,尖叫声与哭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巨大牢笼将人彻底围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