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敞着,初夏晚风凉丝丝地灌进来,盖一层薄被刚刚好。
柜边开一盏暖灯,照亮那根编织手绳。
盛栀夏靠坐在床头,床上立一张折叠小桌,上面摆着笔记本,界面是修图软件。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实在没有发现除了色调之外还有什么好修的。
轮廓线条实在完美,硬朗也不失俊逸,一切恰到好处,让她的鼠标指针不知往哪放。
好看的人见得太多,让她一眼惊艳的其实很少。黎珣算一个,至于异性,也就屏幕里这位了。
盛栀夏仰头望着天花板,放空一会儿,低下头,关了修图界面,拿起手机来看。
一直没注意,陆哲淮已经同意了好友申请。
那年的微信略显简陋,唯一的特色功能其实也就“朋友圈”。
她带着好奇点进那一栏,发现他的朋友圈空空如也,背景图也是一片纯白。
越是不显山露水就越让人好奇,盛栀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记下由几个字母组成的简约昵称,在国外的社交平台搜索。
费了一番功夫,没有摸到他本人的账号,倒是在别人那里摸到一张近期合影。
画面里阳光草坪俱全,他身穿深色正装,笑意浅淡,身边是位面容和蔼的老教授。
身后的建筑是
好吧,大礼堂。
人有个爱好,体验不到就说它不好,或者自己不喜欢。
现在她也想说,她不喜欢枯燥的理工科,所以不考麻省理工。
但哪儿跟哪儿啊。
隐隐感到一丝距离感,她轻拍自己脑袋,不再去想。
不知道对方睡了没,但她想试探一下,于是把修了色调的照片发过去。
出乎意料,那边秒回:[还不睡?]
她眼神定住。
当然不睡,睡了怎么能逮到你。
[睡不着,我经常失眠的。]她张口就来。
那边静了一会儿才回:[没看医生?]
好像觉得她这个年纪不该有失眠症。
盛栀夏现在当然不失眠,她好得很。
指尖在屏幕上轻巧跳跃,她淡定扯谎:[看过了,也吃了很多药,但是不见好]
消息发过去了,陆哲淮迟迟没有回复,可能不知道说什么。
正好,顺了她的意。
她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