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不同的话,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说的。
好像每个人都知道,独立和孤独是两码事。
大家不屑于暴露自己的脆弱与需求,觉得矫情,觉得强大无所欲的状态是多么令人向往。
但真正到了只能独自熬过疾病、熬过那些坎的时候,又觉得有人陪着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盛栀夏轻咳一下,指节蹭蹭鼻尖,纡尊降贵地说:“既然你想,那我就勉为其难陪陪你吧。”
他温和笑着:“以后也陪?”
“勉强保证。”她向他伸出手,一个盖章的手势,开玩笑地说,“但前提是,你一直在。”
很幼稚的约定方式,但他还是很纵容地将手贴上来,尾指绕一圈,勾住她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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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过体温,的确接近高烧,那些早餐他貌似也吃不下,盛栀夏不想浪费,拿下楼加热一遍,坐在休闲区小口吃着。
但早晨没什么胃口,一份蚵仔煎吃到一半就饱了,她转身倒了杯水给自己顺顺,桌上的手机正好震动,她接到盛祥皓的电话。
“你回国了?”那边问。
她懒洋洋应了一声,不想多说什么。
那边叹口气:“都不舍得回家一趟,你是越来越不懂事。”
她冷嘲:“爷爷不想见到我,我何必给他老人家添堵。”
“一码归一码!”盛祥皓又开始教育她,“你回家问个好那是你的心意,他总不能怪你。”
“知道了,生日那天不就回了么,急什么。”她敷衍道。
盛祥皓不知觉察到什么,阴森森地问:“你谈恋爱了?”
她慢悠悠喝口水,反问:“您这么盼我早恋?”
“我什么时候说盼你早恋?我是给你提个醒,学业恋爱结婚,这些事情都得按家里的安排来走,别擅作主张。”
周围坐着的房客正在聊天,有一个正好骂了句“干伊娘”,盛栀夏听得心烦,语气也冷下来,仿佛威胁:“叔,你觉得我改个姓怎么样?”
那边以为她认真的,斥她:“说话没规矩也就算了,做事你还想乱来?!”
“谁能比你乱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包的那些大学生和小演员。”盛栀夏终于逮着机会刺他,“在老爷子面前装踏实奋斗,背地里醉生梦死。盛家也就这样了,怪得着谁。”
那边哑口无言,顿了片刻又教育她一通,显然恼羞成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