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堕魔,是如此。甘愿受罚,是如此。宁肯轮回,亦是如此。
“飞蓬…龙阳…”龙阳就是飞蓬,可重楼来迟了。
但来的早好像也没什么用,上次在鬼界,他明明拦下了飞蓬。
却只得到一个临终关怀的拥抱,然后便是毫不犹豫的诀别。
重楼闭了闭眼睛,在云端转过了身。
“王兄。”倍受呵护的小公主穿着哥哥送的广袖流仙裙,焦急地等待她的奇迹。
她等不到了。
“王兄。”龙葵垂下眸子,纵身一跃。
他不会高兴的。重楼安静地看着,却没有阻止。
“啪嗒。”魔尊的一缕魔气悄无声息滴进炉火。
下一瞬,魔剑出世。
千里血流漂杵,可怜焦土。
重楼漠然看着杨国军队覆灭,破空而去。
他回到座位前,端起那一盏放了很久的酒水。
重楼一饮而尽:“真苦啊。”
你此生许国,不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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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千年之后,渝州永安当,景天猝然惊醒。
他坐在床上,困惑地挠了挠头。
“怎么会梦到一个红衣红发的陌生人?”十九岁的景天用力回想,想不起来。
但他忽然顿住,脑袋发蒙地想到,那个红毛手里的酒觞,好像是古董吧?
“唉。”可惜,这种好东西也就做梦能梦见了。
景天躺了回去,摆好他觉得最舒服的睡姿,力求再梦见一次那只酒觞。
咳,如果能看清那个红毛长什么样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