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
廊下的月下独酌立刻警惕了起来。
泠雪懊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脚尖在光滑的琉璃瓦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腾身飞起,悄无声息的从月下独酌的背后掠到了回廊一侧的假山后。
现在还不是出手的好时机,她可不想在这时候暴露了自己。
月下独酌走出回廊,朝泠雪原本藏身的地方望去。明朗的夜空照在廊顶的琉璃瓦上,一片苍凉的银白,看不到任何身影。于是,他又不死心的围着周遭转了一圈,没有现任何异样,这才安心继续往前走。
勾搭上左护法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月下独酌所住的地方比起泠雪那勉强能算个幽静的小院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有一点和泠雪一样,那就是此处同样只住了他一人。
这样也好,方便自己等会行事不被现。目送着月下独酌进了高门大院,泠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飞身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落。
“怎么样?”一进门,等得焦急的煞予锋便凑了过来。
“一切就绪,等会依计行事。”泠雪神色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小口。
听到她的回答,悬心的煞予锋终于松了口气。“来就就好,我就怕他不来,白白浪费了我们的这番准备。”说完,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张脸。“燕兄,你当真确定重兵把守的那处是袁裕使得障眼法?”
如果她猜测出错,今晚一过,以袁裕的性子,再想救父亲可就更难了!
“今天去过不就知道了?”将杯中茶一口饮尽,泠雪嘴角微微一勾。口说无凭,等今晚月下独酌帮忙探过路后,一切自有分晓。
随着夜色的逐渐深沉,众人熟睡的山庄显得更加的寂静。抬头望了望已至中天的月色,泠雪结束打坐,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你去给许禅传话吧。”
“好。”煞予锋随即起身,两人一同从敞开的窗户上一跃而出,宛如幽魂般的身影一南一北迅消失于深沉的夜色。
泠雪的计划非常简单,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她和许禅的对接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一旦中间有一个人稍稍慢了一步,就很可能让谨慎的月下独酌看出破绽。
索性今日的月下独酌估计是被自找的“艳福”缠得身心疲惫,智商暂时处于下线状态,泠雪才露脸,他便不疑有他的追了上来。
鲜艳的红色,即便是在光线昏暗的月光下,也依旧惹眼。注视着前方宛如月下蝶上下翩飞的身影,月下独酌一边追逐,一边挤压着自己的嗓子试图声。
“我说月下帮主,你这又是何苦呢?”瞅着对方艰难的蠕动着嘴皮,却死活不出任何声音,泠雪转身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幸灾乐祸的讽刺道。
我不了声,还不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
恼羞成怒的月下独酌没有现泠雪此时的慢下的脚步有何不对。
“我今天没空陪您皇权大帮主玩!”见对方紧追不舍,泠雪冷下了脸。“皇权帮主若敢继续追来,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