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滕荆芥忙收回来,自己凑过去看。
之前的神秘球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外壳的橙光,露出内里的真面目。
还真的和颜钰说的一样,是把剑?
在天上飞的剑?
更多的人围到滕荆芥旁边,似乎都在好奇这把飞天剑。
旁边沉默的颜钰,却在头脑风暴其他事情。
原书里那把斩魔刃是被郭碌拔走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不可能把送到眼前的金手指让出去。
但按照预言树上说的,除了郭碌以外,似乎只有传说中的神女能拔得出那剑。
她上哪去找真正的神女?
众人正对着那剑指指点点讨论得热闹,一早上没现身的缪檀行色匆匆地赶来。
“谷主!”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殷北卿边上的人,“我有事和您汇报。”
殷北卿目光从天上挪回来,扫了她一眼,心神领会,“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缪檀谈点事。”
“是,谷主。”所有人跟着阮月冺的步子出去了。
殷北卿转过身,手臂搭在围栏上,姿态懒懒的,“说吧,什么事。”
“之前我曾与您说过,自神女出现之后,您的命格就有了变动。”
“嗯。”
“今天早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我预感不太好所以又重新替您算了一次。”
殷北卿手指缠住落到肩头的一缕长发,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怎么说,是好是坏。”
“之前我解这命盘,说您的变动应是喜忧掺半,但现在可能……更偏向后者。”缪檀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古往今来,向来强者最不信命,总有底气自己可以逆天改命,但她知道殷北卿不一样,她比谁都信命中注定,有时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
不过这次,她没有表现出缪檀以为会有的失控和暴躁,只是很轻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颜钰叫进来。”
“好。”
殷北卿只叫了颜钰一个人,而且她进去之后,缪檀就十分“体贴”地把门给反手带上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见殷北卿竟然脱了鞋,踩在围栏上,手臂大张,双眼紧闭着,一副容易被人误会成要自寻短见的姿势。
“上面太危险了,下来。”
殷北卿没理会她的劝告,倒是自说自话地开了个话题,“你说你是神女,对么。”
“对。”
“那古书里说的,你能预言百年之后的事,也是真的吗。”殷北卿转过身,风卷起她的长发和衣摆在空中挥舞,她高高仰起下巴望着天空,像一只随时展翅高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