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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陆行直的开导（第1页）

第118章陆行直的开导第二天一早，城主府那边就有人传信过来，说南海灵族的使者到了。到了城主府才发现，使者竟是南海灵族的大祭司。见了陆宁，大祭司竟主动行礼，这一举动让冯四等临海城高层都是一愣。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大祭司曾两次造访临海城。因此，冯四等人都知道，这个身着彩色锦袍的老妇人，在南海灵族地位极高。之前，可都是陆宁以晚辈之礼进行拜见的。怎么现在，反倒主动对陆宁行礼了？陆宁当然知道大祭司如此恭敬的原因。首先，自然是因为袁睦边。其次，则是因为自己在大祭司眼中，已经成了“王的男人”。简单寒暄几句后，大祭司便表明了来意。确实是邀请临海城一方，去彩蛇岛观礼。但在表明了来意之后，大祭司便要求冯四等人回避。待会客厅中没有旁人，大祭司这才问道：“临来之前，王特别叮嘱老身，一定要拜见那位，表达来自南海灵族的敬意。还请公子带老身前去。”

陆宁知道她指的是袁睦边，摇头道：“三外公他有事要处理，还要过两日才能返回。”

“这样啊。”

大祭司想了想，又对陆宁拱了拱手：“王已经将事情告知于老身，感谢公子，并未将之前的事情公开。”

她指的，自然是彩依已经成了陆宁通房丫鬟的事情。堂堂南海灵族之王，给一个人族当通房丫鬟，地位连侍妾都不如。事情若传出去，必然会使南海灵族被各方质疑和耻笑。但刚刚看冯四等人的反应，他们全都不知道此事。大祭司便想当然地认为，陆宁这是为了给南海灵族保留颜面，故意为之。陆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聊这件事，只能顺势岔开话题，问道：“南海灵族为何这么急着让彩荇登基成王？”

“彩蛇岛上，有一处秘地，封存着族中所有重要存在的魂印。”

大祭司解释道：“通过魂印，老身可以随时感知到她们的状况。而在三日前，老身发现王的魂印发生了变化，而那种变化，只有在她失去了完璧之身时，才会出现。”

正如陆宁之前所猜测的那样，南海灵族之王，确实只有完璧之身才能担任。按照族规，彩依在跟陆宁有了那一层的接触之后，便失去了继续担任王位的资格。“那她……接下来会如何？”

陆宁问道。“接下来，王在扶新王上位后，便要去海渊镇守。”

大祭司也是一脸惋惜，“族规如此，不可违抗。”

之后，大祭司给陆宁详细科普了一下南海灵族在王位方面的族规。原来，每一代南海灵族之王在继位之后，都要从族中的新生一代中，挑选出一个最优秀的，作为自己未来的继任者。对外，她们以母女相称，但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一般情况下，王者逝去之日，才是新王登基之时。但如果在这期间，王者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便可以在新王登基之后，选择离族远嫁。若不嫁，便只有海渊战场这一最终的归宿。“按理说，王的实力全都是那位所赐予，对他的决定，应当无条件遵循。”

大祭司面带歉意：“但……王就算是退位了，也终究还是代表过南海灵族的存在。若嫁与公子为正妻，倒也能够接受。但如果是通房丫鬟，就实在有点……王也有难处，希望公子能够体谅。”

通房丫鬟，说好听了是能够贴身伺候主人的存在。可说到底，不就是连自由都没有的奴仆？在这个世界，若主人有意，连侍妾都能当货物一样与人换来换去。更不要说身份连侍妾都不如的通房丫鬟。彩依和南海灵族，都接受不了这个身份。但因为忌惮袁睦边的实力，她们经过一番考虑，只能让大祭司前来。一方面，确实是邀请临海城的主要人物们过去观礼。但最重要的目的，则是跟袁睦边解释此事，希望得到对方的谅解。“我知道了。”

陆宁点了点头，“三外公那边，我会去跟他解释，请前辈放心。”

得到陆宁承诺的大祭司喜出望外，又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话之后，这才告辞。陆宁目送她离去，心情复杂。这复杂，有对彩依的，但更多的，却是对“实力即是真理”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就因为袁睦边有着轻易毁灭南海灵族的实力，南海灵族在明知道她们的王失身于自己的情况下，还不得不派族中顶级高层过来拜见，并通过诉苦衷、卖可怜的方式，希望赢得自己的理解。当然，陆宁也清楚，如果两方实力对调，临海城的处境，怕是会比南海灵族艰难十倍百倍。想活着，就得遵守实力强大之人制定的规则。这一点，古今同理。之后，陆宁去找了陆行直。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在做重要的决定之前，与陆行直商量。从父亲这里，他总能得到非常有用的意见。望着有些局促的儿子，陆行直却只是淡淡一笑：“刚才，雨晴和雨柔过来拜见我和你娘的时候，我们对她们俩说了那个打算。”

之前陆行直就说过，彩依身为南海灵族之王，通房丫鬟的身份总归配不上她。与妻子一合计，便打算等陆宁和薛家姐妹成亲时，把彩依也作为正妻，一起娶进门。虽然按照常理，在一个家里，正妻只能有一个。但因为陆宁已经有了两个，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再加一个，也没什么区别。“她们怎么说？”

陆宁有些紧张。“她们能怎么说？”

陆行直疑惑：“你为何总是感觉，自己多娶一个，是对她们的亏欠？”

“难道不是？”

陆宁反问：“多娶一个，就意味着多一份责任。心意也跟着分散了。像爹您，不就只爱我娘一个吗？”

“那能一样吗。”

陆行直很不理解，觉得有必要开导一下儿子：“我幼年流亡，是你外公和你舅舅把我捡回了袁家，抚养我长大，教我读书，让我学本事。后面，你舅舅更是不嫌我出身低微，主动撮合我跟你娘。我欠袁家的，这辈子都还不完。我若再辜负你娘，另娶他人，那我还是人吗？宁儿你跟我不一样，要是没有你，别说雨柔和雨晴两姐妹，就算整个薛家也恐怕早就完了。你出手挽救了她们，以及她们的亲人，她们出于感激和崇拜，爱上你并且嫁给你，这在谁看来，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你又不是靠阴谋诡计赢得她们的，愧疚个什么？现在她们出于自身原因，不能在你身边厮守伺候，你三外公便给你找个合适的，替她们尽妻子的义务。对此事，她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反对？”

陆宁哑口无言，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封建主义狠狠冲击。“好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别把精力都放在这些家宅之事上。”

陆行直摆了摆手：“五天后，南海灵族派人过来接的时候，我跟你娘也去。到了地方，该拿出男子气概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畏手畏脚。要知道，咱们老陆家就没出过孬种，我是如此，你爷爷和你大伯也是如……”话没说完，陆行直突然愣住。陆宁也是一脸诧异：“爹，您刚才说爷爷和大伯？您不是说过，您儿时的记忆，是以在临海城乞讨，被外公和舅舅捡回袁家开始的吗？”

“是啊，可我刚才怎么就突然提起你爷爷和大伯了呢……”陆行直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