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等你能参悟‘人生’的时候,也就是你能做我徒弟的时候。”
“一言为定。”
人生真的那么容易参悟吗?不,这是一项艰钜到无法形容的任务——
人生每一阶段都有某种与之相应的哲学。
儿童是现实主义者:他对梨子和苹果的存在深信不疑,正像他对自己的存在深信不疑一样。
青年人出于内在激情的风暴之中,不得不把目光专向内心,于是预感到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变成了理想主义者。
成年人有一切理由成为怀疑主义者:他完全应当怀疑他所选择的用来达到目的的手段是否正确。他在行动之前和行动当中,理智总是不停地活动,免得后来为了一项错误的选择而懊恼不已。
当他老了,他就会承认自己是个神秘主义者:他看到许多东西似乎都是由偶然的机遇决定的;愚蠢会成功,而智慧会失败;好运和歹运都出乎意外地落个同样的下场;现在是如此,而且从来就是如此,以致老年人对现在、过去和未来所存在的事物总是以默然的承认。
如果张子健能明白,那么,自己就收了一位好徒弟!
第七章联合机构
非常时期必要用非常手段,尽管该手段违反了法律。许文强遭到自杀式袭击一事,正因为有了国安局的封锁,该事件并没有被媒体报导。而他在清醒后的第三天,洛奇带着一位重要人物走进了加护病房。
许文强是老江湖了,明白该来始终都要来的道理。当他看见洛奇出现后,知道是时候了,他主动地开口说道:“是为了压缩光碟的事情吗?”
“如果你所掌握的秘密在光碟内,那么,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落坐后,洛奇闲来无事般地削着苹果皮,神色安然地说道:“许先生,假如你没有死的觉悟,请继续保持秘密。”
“知道吗……”许文强面色苦涩地点燃香烟抽吸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压缩光碟的内容一旦外泄,牵动的将会是目前的政治格局,如果鹰派人物掌权,我想……洛先生,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是政府特定军火商了。”
“越是不光彩的事情,里面的利润就越大,而这件事情始终都要有人来做。与其没心没肺的人来担任,不如让一位有情有意的来掌控。最起码,他们不会出卖政府。”洛奇和声地说道:“许先生,一次死亡的经历,相信你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
“是的,长痛不如短痛。”
洛奇微微的一笑,对着房门说道:“罗先生,你可以进来了。”
许文强一愣,一看来者,顿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怎么,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罗钢落坐床沿边,呵呵笑着说道:
“这样都炸不死你,看样子你这家伙的运气和我差不多……你!你干嘛打我?”
“你他妈的诈死也不通知一声,你、你……”许文强气呼呼地掏出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将其砸到了罗钢的脸上,火道:“赶快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密码就是‘去你妈鸟蛋’的拼音。”
大概是七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现任国安局局长罗钢将一份压缩光碟交到许文强手中。而后再三叮嘱,非到危机关头,绝不能泄漏光碟内容。
就在次日,许文强得知了罗钢的死讯。七年来,他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死!
“你们认识?”洛奇拜托林怡萱联系神秘的国安局局长,也就是罗娇木的父亲——罗钢。
因为压缩光碟的内容,极有可能牵扯范围太广,要经过国安局删减敏感内容后才能移交到暗部。对此,林怡萱是支持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联系行踪飘忽的罗钢。
“我不认识他!”许文强个孩子一样的气煞道。忽然间,他好像想起某件事情一样,冲着罗钢伸出右手,板着脸说道:“还钱!”
罗钢纳闷地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废话,帮你盖墓地不要钱啊!”
“这个,这个……”罗钢是超典型的另类穷光蛋,所有收入全部都上交“老婆大人”,而现在口袋里面的钞票,连搭车回家的钱都不够,所以他不得不转移这尴尬的话题:“小强……喂,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打我?”
此时此刻,许文强怎能忍受三十年前的亲密称呼,但又无法说出口,因而拐着弯地说道:“你的称呼有问题。”
“喂,这个称呼,我用了三十多年了。”
正当二人争辩称呼的时候,洛奇悄然地离开了加护病房。他落坐在过道长椅上,啃着刚刚削好的苹果,“我现在才明白,原来F班是这样组成的。”
阿基拉问道:“怎么组成的?”
“你没看见吗?”洛奇指了一下已经在房间里面开打的两位超龄儿童,说道:“F班的学生在没有上学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真的是太经典了。”
“洛先生,他们打出血了。”
“看到了。算了算了,不管他们了。”如果罗钢不是与许文强相识多年,'奇‘书‘网‘整。理提。供'洛奇保证会将大总统签发的赦免令交给许文强。虽说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张赦免令了,但这玩意总得还给林怡萱。
于是,洛奇搭车前往暗部临时指挥所。
然而在抵达目的地后,洛奇看到的却是冒着浓烟的市长府邸。
众多记者都想采访该袭击事件,但无一例外的皆被挡在了警戒线外,而上百位警察则是各自分工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防止纳入记者的视线,洛奇首先打电话通知了林怡萱,而后乔装成一位警察走进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