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凯恩心中那恨意。
镇上有个方石砌成的酒吧,不大,卖些劣质的大麦酒,五个铜板便可换来整整一大杯。
酒很烈,足以让懦弱的软蛋化身为最勇敢的战士。
再恐惧的事情,一杯大麦酒下肚,也便成了再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头死狼肖恩的同伙,定然在那。
崔斯特很小,寥寥三两条街道而已。凯恩一袭破衣衫,面色入场地走向那酒吧。
门口,两个彪形大汉充当着门卫。
“嗨,小鬼,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门卫嘲笑着打趣,却无恶意。
冷冷的目光从少年眼中传来,化作一股寒意冻得二人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退了数步。
凯恩转身,朝着石墙走去。
这小鬼,是疯了吗?
两个大汉愕然的看着眼前这诡异的场景。
凯恩没疯,冷静的如那数九寒冬里的冰窖。
一拳挥出,石头墙破了个洞,而那少年的手上却不过划出了个不大的口子,渗出几滴鲜艳的血珠。
拳头继续挥舞,如在用生命跳舞,没用多久,一个恰好可供少年钻进的门洞赫然出现。
酒吧里鸦鹊无声,寂静的只能听见众人呼吸声,所有人目光皆聚焦在少年身上。
吧台上,肖恩的几个同伙手中举着杯子,恐惧凝固在脸上。
手捶石墙,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靠乞讨为生的男孩吗?
湿漉漉的液体,从他们胯下渗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尿臊味充斥在这不大的酒吧里。
他们想跑,可那双腿却毫不听使唤。
“饱了?”少年走了过去,笑眯眯地瞧着那几人“鸡蛋都没吃完,怎么就走了?”
好似朋友间的问候,又如餐厅小二殷勤地询问着等餐的客人,更像是久违相逢的挚亲在埋怨对方的不辞而别。
那几个流氓无赖哪还能说出话来。
浑身如筛子般颤栗着。
“看来你们准备好了。”少年伸出手,按在其中一人头上。
手,瘦弱不堪,几处裂口还在淌着鲜血。
腕部转动,卡擦声响。
那人的脑袋就那么被生生地拧了下来。
酒吧的空气犹如凝固,随着不知何人的一声尖叫,所有人疯狂的跑了出去。
只剩下肖恩的几个泼皮同伙和那淌了一地鲜血的无头尸体。
“一个够吗?”凯恩斜眼瞧着那剩下的四人,学着肖恩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