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瑜又给时寒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收好通讯终端往外走。
同一时间,时寒的通讯器屏幕亮起,却是在漆黑的储物柜里。
这是由一座体育馆改装成的特训场,偌大宽阔的场地全都用来给龙族进行体能训练,与此同时,他身上贴着几十片监测贴,地面上的设备同步分析时寒体内血脉之力的运作的每一道轨迹和每一次爆发,作为数据观察记录。
第一天开始训练前,张显炳校长特地来过一趟,发表了一次讲话,大致内容是军校对此相当重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既然成为德卢斯的学生,校方将一视同仁,有教无类,这一次的比试,学校会尽全力帮助他取得胜利。
场面话听听就好不必太当真,但有一点时寒很清楚,张显炳确实希望他赢。
龙族少年的赢面越大,越说明这一所军校教育的正确性。
当初时寒投申请,前几名的军校直接拒绝,连笔试和面试的机会都没给,德卢斯在接纳兽人入学时,还曾被嘲笑过捡人家不要的。
谁也不想在排名末尾处处被吊打。
至于校长讲完话后与校医梁琼对视一眼,其中的含义时寒一下子没想明白,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少年上身赤|裸,肌肉上贴着与检测仪链接的蓝色贴片,像一台仿生战斗机器。
一手伸直摊在桌面,鲜红色的血液沿着蜿蜿蜒蜒的管道流出,时寒面无表情地盯着虚拟光幕。
他已经学会看一些数值。
梁琼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说:“不许鲛人参与观察实验,自己却坐在这里抽血,穆同学,你有亿点点双标啊……”
时寒道:“拖你的福,我现在卡里还剩23。45星币,够吃一顿饭。”
给南若瑜囤了一周的代餐型营养液后,他全身上下就只剩这么一点钱。
梁琼慢悠悠地说:“可你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时寒道:“这不是在等你们检查完么,我好知道到底开价多少合适。”
梁琼好奇地问:“开价什么?”
时寒不耐烦道:“你一个医学院的老师怎么这么八卦!”
梁琼闻言直接往身后靠椅里一靠,说:“医生凭什么不能八卦?还有,我又不带课,叫老师显老,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学长。”
时寒望着天花板,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的仪器到底行不行,我快被你们抽干了。”
“这才200cc,像你这样的献血至少都是400起步呢!”
少年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梁琼今年刚满三十二岁,气质是斯文温和那挂的,因为看起来比较无害,所以经常被派去当说客。
然而这些都只是假象,梁校医私下里是个话痨八卦狂,不正经时真的很像斯文败类。
梁琼笑得像只狐狸:“说真的我很好奇,龙族和鲛人有生殖隔离吗?”
“自己上网查。”
“网上连你们的信息素腺体信息都没有,要有我还来问你干嘛,显得我像个变态。”
你难道不像吗?
时寒说:“那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