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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科院的专家们还是被龙骑带入了那间神秘的办公室。
弗朗茨又开始嚷起来:“时寒!你不能这么对帝国最顶尖的科研人才!你会下地狱的!我坚决用户奥利维拉家族的统治地位!”
沉重的雕花木门就这样缓缓合上,把弗朗茨的叫骂声全部封锁在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
帝科院大臣们各个心如死灰,一副步入刑场的表情。
他们看见了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其实他还很年轻,容貌仍然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若不是这张脸在星际家喻户晓,谁看见了都会感到惊艳的。
可偏偏这张脸属于时寒——所有人立马把目光钉死在鞋尖,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
办公室里只听到弗朗茨的叫骂声。
时寒并不动怒。
众人只见他松开衬衫的袖扣,从手腕解下一串手链,放在面前的天鹅绒托盘上,然后才缓缓开口:“知道我要你们来做什么吗?”
其余人面面相觑。
时寒平静道:“——不损伤鲛珠的情况下,检测内含物。”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力量,无论旁边的人叫嚣得多么厉害,只要他开口,所有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帝科院的专家们默默地离弗朗茨远了几步,生怕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被爆能枪轰的时候会连累到自己。
有人试探性地问道:“陛下是打算上仪器检测么?”
时寒不语。
见他没有表态,那人壮着胆子道:“可以先用最简单的X光照一下,这鲛珠毕竟陪您在时空缝隙里走了一遭也没什么损伤,想必小小的X光肯定不在话下……”
在时寒的观念里,能被贵族收藏的,每一件珠宝都价值不菲,通常都锁在保险箱里,定期请专业人士保养维护,谁也不会日常佩戴着,尤其还军训打仗。
南若瑜却要他时时刻刻贴身戴着,时寒拗不过那条娇气又固执的鱼,作为交换,他把鱼翻来覆去吃干抹净后,才算同意。
求婚前的那一段时间,南若瑜深受向天歌的影响,总喜欢关注些奇怪的星际迷信,比如什么平安绳、开光一类的。
时寒连圣教都不信,更别提这些了。
直到当他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万念俱灰时,无意间触碰到手腕上的鲛珠。
这是南若瑜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时寒缓缓闭上眼,冰凉的指尖划过鲛珠莹润的表面,随后,他定了定心神,道:“上仪器吧。”
弗朗茨教授骂了半天,却发现同僚们已经“咔咔”把各种仪器箱子打开,顿时感觉到了孤立:“你们……”
“还愣着干什么,你想到炮灰吗?还不快点过来搭把手!”其他人唤道。
弗朗茨教授看了看同僚,又看了看持枪的龙骑机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帮忙搭检测机器。
鲛珠被放置在温和的电磁蓝光中。
莹润的珠子悬浮在半空,随着扫描的光线一遍遍覆盖整颗珠子,鲛珠上的炫彩越来越明显,从荧蓝色变成一种像是热烈燃烧过一整天后的、夕阳余晖的颜色。
时寒目不转睛地盯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华丽的宫廷办公室安静得只有仪器运转的细微嗡声。
半小时后,专家们兴奋不已地告诉他:“我们百分百确定,这绝不是一颗普通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