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什么,我不是说过要稳重吗?做事一定要不慌不乱。。。。嗷嗷嗷!”三叔慢吞吞的从房间里出来,一看到敲锣打鼓还带着红布的队伍,自己也慌忙的大喊起来。
“爹你不是说要稳重吗?”林青山弱弱的抱怨。
这种时候哪里还稳重的起来,还能正常接待衙役就不错了。
林屿瞧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离开。
他走了几步才发现沈明玉一直跟在后面,连忙歉意解释,他还以为沈姑娘已经回去了。
沈明玉笑笑:“我走到一半听到有热闹可瞧,当然过去看看。”同时听到村民议论,这才知道原来这两户人家捐献了一大笔粮食,这才有了如今的殊荣,看家境,他们也不是特别富裕,竟然也舍得?
沈明玉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松了松,理解不了,但是很感动。
送牌匾的事情热闹了一整天,消息也发酵很快,差不多才几天过去,整个县城都传遍了,稍微近些的三亲六戚纷纷上门来看热闹,羡慕的声音不绝于耳,为了接待好这些人,据秋菊说,家里的烧水壶就没听过,光是瓜子壳每天都要扫出七八斤。
“但这种事还是越多越好嘛!”秋菊得意的说。
何货郎来过一趟,说目前几个县城经销商的绢花都断了货,他正是受人托付,过来催货。
“你们什么时候恢复生产啊?”他眼巴巴的。
“急也急不来嘛!快了快了。”林屿回答的非常敷衍。
因为做绢花的原材料大部分都被泡坏了,重新购置需要时间,再说墙壁和工作台还有一些用坏的,索性停一段时间,重新维护,还新开了一些窗户用来通风透气,又花了半个月。
好容易可以开工,林屿把簪娘们叫了回来,本来还担心她们长期不做手生了,没想到个个精神饱满劲头十足,开启了加班模式,劝都劝不走。林屿一催,她们就振振有词的说,要把之前耽误的工期补回来,赚更多的钱补贴家用。要不是自己赚的更多,林屿都快信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规定了每天加班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这才把这些热情高昂的簪娘劝到回家。
不过就算如此,产量也是每每创新高,很快就攒出一批新货来。
因为断货,原先的存货纷纷涨价,经销商们还小赚一笔,重新上市的绢花受到热烈的欢迎。
最赚钱的还是口脂,本来价格就高,水灾后原材料还涨价了,光是林屿囤积的那批原材料,就平白赚了三分之一,把他的损失全都弥补了。
作坊重新走上正轨后,林屿还没松口气,章县令又给他整了个新活。
“商会会长?”林屿惊讶反问,“让我去当?”
“对啊,非你莫属。”章县令说的非常理所当然,一点没觉得让林屿这样的小年轻,去管一群白胡子老头又什么不妥。
做生意的人多了,其实就会慢慢抱团,一是互通信息,二是资源互换,来保证自己的利益,他们遇到危机时能抱的比蚌壳还紧,但碰到利益时也会互相拉踩争抢,手段层出不穷。
“难道你担心商会的人不听你的?没关系,袁望也在里头,另外有几个自己人,你们联手,基本没人打得过。”章县令安慰着。
不,我是觉得麻烦,既然是别人建立的商会,想必老油条很多,早就把控着重要职位,一呼百应,他们利益一致,林屿就是再多几个帮手,也未必能让他们听话,再说了,有那闲工夫,自己建立一个商会不好吗?
林屿试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比起掌控旧的,他更愿意建立新的。
“可是,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很困难?”
“不,不会困难的。”林屿微笑,“能进那个商会的,都是最顶尖的商户,但组成一整个商业体系的,是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街口巷尾的各位商人啊。大商人再厉害也只能开三五家店铺,剩下的可是数都数不清。”
章县令沉默,该死他觉得自己被说服了,只好表示自己不反对,反正渠道还留在那里,如果还想进商会,依旧能进去。
林屿在章县令面前夸下海口,但其实他也早就想过这些事情,小商户的确小,产品也多数都是自家生产,残次不齐,如果能够形成规模化效应,势必在目前的基础再提高一截。
就像金州的布料,玩具以及日用品的作坊,每家会有五成的商品相似,品质跟价格都一模一样,买谁家都行,剩下五成就是各家特色,作为差异化的选择,客户可以按需挑选。
结果这么一平均,其实每家的生意都不错,并不会出现厚此薄彼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