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竭尽所能赞美妻主,你这为何意?太长公主道。
薛骁尚未答话,领着他的叶璃却是忍不住绞起手帕。
虽说早有预料少年信笺内容是什么,但亲眼所见,还是觉得羞臊。
小人出身猎场,不曾习文,承蒙妻主青睐,才得机会。薛骁跪地,字字恳切,可惜天生愚钝,无论作何努力,都字难成句。
教导先生曾有言,诗词是集天下之美。
既如此,这二字,便是小人心中的至美至善。话毕,薛骁抬首,叶,璃。
静听完少年的一席话,太长公主不由露出赞许笑容,连声道,好,好,好。
众人见状,随声附和。
颇有返璞归真之效啊。
不错不错,
薛面首既说自己不曾习文,又念愚钝,可我怎么听着满口文绉绉的?一道不合时宜的怀疑声音出现,竟是出自太长公主驸马之口。
又来了。太长公主无奈抚额,一把年纪了。
太长驸马突然的审度让面红耳赤的叶璃冷不丁为少年捏了一把汗,生怕他说错话。
不敢欺瞒,小人在肚子里偷偷练习了多天,不然连这些都说不好薛骁应对自如,我家小姐怕是要恼了。
谁要恼了!叶璃没忍住叫着。
太长公主年岁已高,操办诗会,无非就是想看看小辈们之间的爱慕情意,满足一下年长者的坏心思。
如今一见,轻拍驸马的手背,笑得和当年高楼上别无二般。
我向陛下求娶时,你也恼了。回握住妻子不复娇嫩的手,驸马眼里温柔爱慕复如往昔。
谁恼了!
在太长公主的怒声里,主奴二人悄然退场。
薛骁,你现在说起话来,很厉害嘛,全是花言巧语。走在沟涧边缘,叶璃吹拂着丝丝凉气,脸上热度不减反增。
璃儿不喜欢?薛骁搂着她腰身。
喜差点回答的叶璃及时打住,不行,不能顺着烦人精的话走,她停下步子,仔细思忖着对策,薛骁说做璃儿的面首是三生有幸,九世不敢辜负,对不对?
隐隐察觉到人的小算计,薛骁扬眉,点点头。
那第十世呢,第十世就不喜欢璃儿了?叶璃自以为捉着人漏洞,笑眯起眼。
哼哼,看你还能拿出什么招来。
最好用的招咯。
溪涧而已,也不是不可以。薛护卫面不改色,小姐想试试吗?
不要!
人善被人骑,大小姐的驯护卫之路甚是遥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