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小姐待在“长子”家,整个人懒洋洋的恨不得能和被子融为一体。要不是中也早上起来做了早饭喊她吃,估计这家伙又会拖到不得不起才摇摇晃晃离开被褥。就算如此,中也一离开她就又倒回被子里去,蹭蹭枕头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午后时分,兰波吃到了中也让部下专门送回来的午饭,散着头发光着脚坐在客厅里神色恹恹——她可不想二周目走丢,可惜仍未找到穿越的契机。
正在挠头中,不知道哪个作死的家伙拿镜子向中原先生家的窗户里反射日光,她眯起眼睛像猫似的盯着那个光斑看了许久,最后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起身走到阳台向外看,下面果然站着个头发毛茸茸的高个子青年。
见到她出现在阳台上,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几乎手舞足蹈跳着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含义,自认不太了解这种类型艺术家的兰波挠挠头发,把疑惑表达得淋漓尽致。
嗯,昨天还看见他往水里跳,今天又来作死,看来福泽社长对这家伙的管束相当宽松。
“唔?唔唔唔唔唔唔!”
兰波嘴里咬着一根Poky冲下面的人点点头,一个小时后换好衣服画了点淡妆,出门时又给去向首领汇报任务的儿子留了张便条。
受邀拜访武装侦探社——兰波。
反正昨天国木田独步说的宴会中也又不是没听见,留便条更多出于尊重。她关上门走向电梯,公寓的主人刚好提着只袋子走出来:“出发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兰波就摇头:“不用了吧,我打得过。”
“这样。”橘发青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给你买了个装饰品戴着玩儿,又不是养不起你!”
“好好好,知道了。”她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是对钻石耳钉,钻不大,但工艺很精致。兰波直接把耳钉取下来戴上给儿子看,中原先生左看看右看看点点头:“还行,小了点也没办法,下次给你买个大点的。”
她摆摆手,中也就往自己家走:“晚上我去接你,别自己乱跑。”
“哦!”兰波走进电梯摁下按键,又伸头出来笑眯眯看着他:“别忘了吃饭。”
“知道了!操心你自己的事儿吧你!”把手指摁在指纹锁上的橘发青年头都不回的吐槽了一句,兰波缩回电梯里看着金属门徐徐关闭。
等她走出公寓一楼门厅,黑发青年相当殷勤的递了支红色玫瑰上前就像拉着她的手来一番感叹,对此早有准备的兰波单手接过花绕了一圈躲过对方的动作,另一只手只用两根手指捏住太宰缠着绷带的手腕:“又想挨揍了?”
背后一阵恶寒的青年嬉皮笑脸:“您实在是太美了,如果不让我赞美我会死的~”
“我谢谢你!”
穿着昨天买的振袖,兰波转过去背对太宰治把花重新递给他:“给我簪在头发上。”
语气相当的不客气,大抵美到她这种程度的女人都格外有底气,使唤起别人倒也不招人讨厌。黑发青年笑嘻嘻给她把头发挽了挽,红色玫瑰妆点在乌木一样黑的卷发中平白多了丝惊心动魄的味道。
“请,兰堂先生,请跟我来~”
他站直身体伸了条胳膊过来,兰波相当熟练的挽着他并肩向远处停的轿车走去——今天帮忙开车的是谷崎润一郎,兰波对他印象不深,只恍惚听说他和一母同胞的妹妹之间有什么不可深究的小故事……嘛,F国人才不在意这个,你们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难道不是个人爱好吗?
谷崎其实是有点怕这位“大姐姐”的,但妹妹直美不知道为何对她相当推崇,他也只能拿出面对妹妹爱豆的恭敬态度对待她。
“嘿咻!出发~”太宰坐在兰波隔壁关上车门,轿车平稳启动,驶向游艇停泊的码头。
类似的宴会兰波参加过许多,明知自己不是作为主角出现,进入大厅就围着自助餐桌转了一圈,找好位置端起盘子不打算再挪窝。吃着吃着身边突然传来“哼哧哼哧”好像小孩子发脾气的声音,兰波一动不动取了块顶着草莓的慕斯一叉子凶残无比切开,送进自己嘴里。
“哼哧”声果然变得更大,眯眯眼青年撅了嘴老大不乐意:“哼哼哼!”
兰波转身拿叉子耍了个花,伸出食指正好抵住他的鼻尖向上轻轻一推:“变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