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小心刀……”
刘野惊慌失措地想要后移,却被男人的手紧紧抓着,眼神紧紧盯着在自己脸上滑移的短刃,锋利地寒芒不停闪动。野风不解风情,将一小撮发吹进刀口,只是轻轻地挨一下,便断了。
她的呼吸更粗重了,嘴里发苦,勉强露出个比死了爹还难看的笑容,故作轻松道:“你的刀好快哦。”
听到这话,男人眉目间又浮现出观音般的慈悲温柔,不过这样的神态很快收敛了下去,明明他的笑容没做什么改变,但周身越发冷冽的气场正无声地做着决定,他的刀从刘野脸颊滑至颈间,停在了跳跃的大动脉上。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保守秘密。”
好听的男音,缠绵的似情人间低语,轻薄的刀刃,小心地拍在刘野脖颈,力度控制得非常好,既有压迫感,又不会真的伤到她。
“一种是死人。”
刘野紧闭双眼,撑着身子,想摇头又顾忌尖利的刀刃,惊涛一般的恐惧都快要将她淹没了。
不要啊!她还不想死!B!B!B!老师我想选B!
“还有一种,”清冽的冷香更浓了,一阵温热袭来,男人附在她耳边,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窘态。
“那就是成为我的人。”引人犯罪的尾音慵懒,从烧红的耳道传进大脑,犹如烟花窜上夜空,炸开万籁孤寂。
刘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男人好似大功告成地直起身子,甚至俏皮地冲她挑眉,要不是刀光还闪在眼前,刘野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勾引她。
厄运,厄运是人头上随机落下的巨石,刘野向来运气都不好,前段时间那么顺,是该让石头砸一下了。
“好哥哥,你……你早说嘛,我叫刘野,刘是老刘家的刘,野是旷野的野,不是野心的野哦。嘿嘿都是自己人,就别玩刀了,要是真的伤到谁,就不好了。”
刘野斟酌的将心里的恐慌压下,不敢将眼神从他冷峻的脸庞移开,心里给自己鼓着气:天爷啊!我再赌一把,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双手慢慢从水里抽出来,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栗虔诚地捧着他握刀的手,试探着避开。
男人眼睑微动,并没有戳破她的小伎俩,顺从地配合她,转而又出现在另一边脖颈上。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只是……好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嘛?我保证刻烟吸肺,一辈子都不忘!”她诚恳的,生怕男人不信似的,伸出叁指贴在太阳穴上发誓。
男人像是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了,不过是不屑的嗤笑,凌厉的眉目舒展,笑弯的眼睑像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手上的匕首就是不见下去。
“好哥哥,你真美。有人说过你好看嘛,你比神殿里供奉的菩萨还好看。。。。。。”
刘野的花痴又犯了,夸张的赞美不要钱似的往外蹦,黑色的眼珠就快冒出爱心了……才怪!死丫头悄咪咪调整姿势,瘫坐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弓起来,她要跑路了。
“哥哥的腿杀人的鬼,哥哥的脸胜天仙,哥哥你知道画报吗?你就是行走的画报,就算座头鲸出水,金字塔烂尾,天底下也找不出一个比你还好看的人了,你就是伟大的阿波罗,你是保加利亚的玫瑰,你是。。。。。”
“你知道你的愚蠢,会让我有一种残忍的想法吗?”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看傻子的眼神中带着被轻看的愠怒和不耐烦,他轻轻一脚,刘野又倒进了河里,不过匕首却被男人收了下去,她欲哭无泪:他奶奶的,明明几步路就可以逃走了。
“不想死的话,证明给我看。”
他好像不耐烦了,就像厌倦了这一场猫戏耗子的闹剧,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精光,矜郁的五官再次冰冷,刀刃再次抵在她的脖子上,相比之前更加不容质疑,刘野这下才感到巨大危险再次降临,男人走近,一把将刘野拎起来,面对美人无限接近的俊脸,她猛地吻了上去,独属于男人冷冽的木质香味直往她鼻息间乱窜。双唇相撞,熟悉的电流“滋滋”响在她耳边,酥麻的快慰从唇齿相依处散落,在她小腹生起一股湿热的火。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从远处瞧见他清冷如竹的背影开始就想了。可是此刻,她只觉得恶心想吐,她自觉自己只不过是在耍一个不添情爱的手段,而对方是一条要吸她精气的蛇。
男人的呼吸被她突如其来的吻搅乱,刘野双手抱住男人的头,自己的鼻头亲昵地依偎着他高挺的鼻骨,他的唇被她咬到湿淋淋的,在月亮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原本肉白色的唇被蹂躏到粉红,娇艳欲滴。
“不伸舌头,怎么品尝甜美。”
刘野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自信的,她冲他调笑着,被抓住手腕的手转而回握过去,男人原本紧蹙的眉梢因为突如其来的吻震惊得微微舒展,眼底的寒意也逐渐消融,如星辰照进了光亮,她又吻上去,不同于之前的浅尝即止,这次吻得很认真,贝齿轻轻咬开男人紧闭的唇瓣,耳边是他低哑的喘息,刘野噬咬着他的唇,力道逐渐加重,他吃痛要逃,却被紧紧搂住再次欺了上去,那坨软肉终是闯了进去,勾画过他的每一颗齿,在柔软的腔壁上挑逗。
只是,刘野的进攻只坚持了那么一小会,食髓知味的男人开始有了意向,于是更加猛烈地反扑,带着冷香的厚舌轻而易举地压住刘野的娇唇,舌尖一勾,转而调起,再狠狠地嘬弄,狭窄的口腔都快包不住他们的春情了,津液从唇角丝丝缕缕地溢出,沾染早已湿透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