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过来的时候,他把豆浆递过去,“热的,没加糖,原味。”
他说完看见叶令蔚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布,眼睛立马就六瞪圆了,“你脖子怎么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叶令蔚摸了摸脖子,昨天被夏涣掐住的窒息感又骤然来袭,他垂下眼,简单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高临浩听。
高临浩先是愣住,再是愣住,最后是愣住。
他生活简单,这十几年做的最叛逆的事情就是打群架,打完还要瑟瑟发抖好几天生怕家里老母亲发现,结果怎么到了夏涣那神经病那里,又是袭警又是撬锁又是教唆杀人,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还好吧?”
叶令蔚看他一眼,“我现在就站在你跟前,你觉得我好不好?”
高临浩从台阶上跳下来,“看起来挺好。”
于是从校门口到教室,高临浩骂夏涣的话就没停过,其实比起叶岑和叶绚,高临浩的表现反而更像是哥哥一点点。
他们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闹腾得很,叶令蔚一坐下,楚然就凑过来,说道,“一年一度的校联赛开始了,考数理化这三科,第一直接保送申大。”
难怪教室里闹成了一锅粥,申大,全国最高学府之一,除了准备出国留学的,三中大部分学生向往的殿堂,就是申大和京大。
保送,对大家的诱惑可想而知。
但这种竞赛,向来是由学校的竞赛队去的,他们也只能暗自羡慕,毕竟他们连竞赛队都进不了,那里边都是一堆跟苏雷那种得了结石疼晕了还要做题的怪物。
只不过谁当对队长成了问题,之前是林初冬,现在林初冬退学了,队长的职位就空了下来,虽说空是空着的,但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默认的人选。
不过这个默认的人选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剥坚果。
大早上一到教室就开始剥,满满的一罐子。
“。。。。。。”
高临浩把书包丢到桌子上,伸手就去从罐子里捞了一把全部塞到嘴里,“澜哥你这真贴心,谢了啊。”
面对吃的,高临浩可以说是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费澜把剥好的坚果放到叶令蔚桌子上,叶令蔚抬眼,“给我的啊?”
高临浩酸成了柠檬精,“反正不可能是给我的。”
“的确不是给你的。”费澜收拾着桌子上的垃圾,才看向叶令蔚,“几天的量,别吃多了,上火。”
叶令蔚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每天给我剥?”
费澜动作顿了一下,他把垃圾丢到旁边的纸篓,望着叶令蔚似笑非笑,“我是你爹?”
叶令蔚毫不犹豫,“爹。”
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高临浩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突然就开始叫爹了?
费澜视线落在叶令蔚的脖子上,他很白,细弱的脖子缠绕几圈纱布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羸弱苍白的凄美感。
“现在还不是叫的时候,”费澜笑得意味深长,“再等等。”
叶令蔚怔了一下,随即在理解了费澜的意思之后,耳尖发烫,他抓起一颗果仁就砸在了费澜的后脑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