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不好吗?”宁文扬起柳眉,唇边一丝淡淡的笑容,美的让人闪神。
“你看来……没什么两样。”这是方浩最大的疑问。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阵仗,不是欣喜若狂,就是勃然大怒,但是她却一贯的无波无澜,似乎那堆小山般的记者,只是些入不了眼的小蝼蚁。
“其实我烦死了。”宁文揉揉太阳穴,露出下耐的神情。
“原来那些记者还是造成你的困扰了。”方浩笑了笑。
“我还以为除了易哥之外,没人能让你情绪波动了。”
听到他说出口的名字,宁文的心口微微一颤。
其实,那些记者还真的入不了她的眼,她烦躁的原因,竟是易磊在镜头前无意露出的真心关怀,一阵阵的冲入她的心口,扰的她心神不宁。
而他体贴的替她挡去所有的记者,自愿留下来召开记者会,让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一群绝不罢休的记者。
她其实……是有些感动的。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她发现他并不是徒有外表的绣花枕头,他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在他出现时,会不自觉的成为人们注视的焦点。
她,似乎也成了注视者的其中一员。
美其名,她是他的经纪人,理所当然该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但实质上,她对他却萌生一种奇怪的情愫。
从来不懂害怕的她,隐约的悸动且退却了。
在这些日子相处以来,知道他不是轻易放弃的男人,或许是明白他性格中的韧性及特质,再加上他持续温和却带著强烈企图心的笑容,她已逐渐无力招架,她怀疑,可以全身而退的机率有多少。
而这样的怀疑与不确定,不是她的个性,因此她想结束这荒谬的奇怪情绪。
打从她知道,男人可以无情到什么程度之俊,她就决定一辈子不碰任何感情,而这样的情形下,她更不允许自己的情绪因男人而起伏。
而断绝这种异样情绪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断了自己对他的情愫。
那至于要如何了结这种情愫呢?
大概就是相处之后,自然产生的厌倦吧。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或许,她该主动解决这一个荒谬的对峙。
天暗,星明,车少,人稀,已近深夜。
结东了手边的工作,他迫下及待的赶到阳明山上,为的不是拍片,而是宁文一个小时前打来一通电话,说是想见见他。
打从那天对视的镜头曝光之后,他看的出来她眉头隐约的困扰,也索性让她暂时卸下经纪人的重任。
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似乎,这是他造成的果,理当由他来负责收尾。
他并不心生抱怨,只是两人几乎见不到面的情形,让他烦躁。
当接到她的来电时,他几乎是欣喜欲狂,而在挂上电话之后,竟发觉自己异于平常的反应。
他一向自由惯了,从来不曾想像,有另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他安于与女人保持距离,微笑点头已是极限。
但是,宁文却是个意外。
他留恋著她清晨时的孤傲,著迷于她处事时的清冷,也沉溺在于怒颜相向的瞳眸……而令他引以自豪的是,似乎只有他,才能让她清冷的眸起了涟漪。
关于这一点,他十分高兴,而且自满。
而这几天,在萤光幕上,一次又一次的播放著两人对视的镜头,才让他发现,他眼中的关心是那么明显,独占欲是那么强烈。
他应该是喜欢上她了。
而且,该是在乎的程度了。
只是她呢?
仍旧一贯的冷淡,接到他每日一通的电话时,也总是聆听的成分居多,矜淡的态度,像他只是众多无关紧要的闲杂人之一。
这一点,让他十分、十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