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照耀这一方方寸之地的台灯,偷窥着不远处……
一袭玄袍的男子仿佛再难维持岿然,颀颀然的身形如他眸底的坚冰般倒塌,把那娇小按在床褥间,遮得严严实实。
冷白匀长的手掌在温柔蓝发里若隐若现。
台灯像觉羞涩,面红耳赤地灯体发热。
在它还想偷瞄之际,一道铃声突兀传来,掩盖了早前难言的小动静。
今朝单手撑在她鬓边,不知喝了多少酒的他,俊目微含醺然。
秦九酝视线有些朦胧,却清楚见到他喉结滚动了下,继而他直起腰身,冷淡地伸手帮自己拿来了手机,顺便体贴地为不怎么清醒的大小姐按了接听。
“喂。”
手机递到她耳畔,感觉全身酸软无力的秦九酝懒得动,干脆就着他手与对方聊。
“喂?是秦小姐吗?”
听筒那头响起陌生的男音。
秦九酝稍稍恢复了些神智,蹙眉瞥了瞥来电显示——陈恩童。
嗯?
大小姐质问:“你谁?”
“我是恩童的父亲啊!”
“……你好。”
秦九酝接过手机打开免提,歪着脑袋端详坐在身旁,背对着自己,神态冷漠地缄默整理,遭她扯乱的衣襟的今朝,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语气难免少了故作的酷,乍听会让人认为好相处,“有事吗?”
尽管困惑陈父找她做什么,但她派人盯紧了陈恩童的,一有什么事无须陈父致电,她都会先知晓,所以她不担心是陈恩童出了什么意外。
“是这样的……秦小姐我们能碰一碰面吗?有些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谈一谈。”
“有关恩恩的?”除此以外,秦九酝不作他想。
毕竟,她和陈父不熟,仅是在几次家长会时瞧过一眼。
“……啊对!”陈父热情道:“您在哪呢?现在有空吗?很急的事,您能给个地址吗?我们立即过去找你。”
秦九酝睃了睃手机时间,眉头微皱。
现今快夜晚七点了,什么事急成这样?
可源于陈父讲此事关系陈恩童,纵然疑惑,秦九酝依然报了地址,答应了陈父会等他们后挂了电话,致电给盯梢陈恩童的人询问死党现在的状况。
得到陈家四口,除了陈恩童以外都出门了的讯息,秦九酝更不解了。
不是事关陈恩童吗?
怎么死党不一起来谈?
秦九酝欲询问陈恩童,奈何微信一打开,她才猛地忆起……陈恩童删了她。
她尝试着重新添加过一回,请求信息如石沉大海,她就不坚持了。
秦九酝深吸口气,摒弃心房的郁闷,一把搂住今将军的肩膀,禀报适才看到的好消息:
“任长林及学校偷袭我那小鬼的资-料收集到了。”
今朝垂眸,轻瞥刚拾掇好的衣襟又被某人扯开,冷白的肌肤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