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庭的眼睛变得很深很黑,神情始终温柔,“安宁,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吗?我可能没有意志力再对你彬彬有礼。”
安宁一怔,耳根都红了,“那、那算了。”刚要转身就被徐莫庭拉住,他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打电话跟你家人说一声吧。”
安宁打电话回家,是奶奶接听的,老太太竟然一口就答应,让她反倒心虚不已。走到夸大的沙发边瘫下,电视上在转播大型的体育比赛,徐莫庭将手中的陶瓷杯凑到她唇沿,“喝一点,润润口。”
她很少喝茶,但也觉得这茶很香醇,回味无穷,不由抿了两口。
“要躺下来么?”他轻笑着问。
她今天算是忙了一整天,精神上和体力上都有点累,这时也不矫情,懒懒地滑下身子,头枕着他的腿,徐莫庭看着电视上的篮球比赛,背靠着沙发,手指轻抚她的头发。
安宁心里默默想着,如果爸爸知道,肯定大发雷霆,他站在父辈的立场为儿女设想她知道,可她更知道自己喜欢徐莫庭,一想到可能要跟他分手就难受得要命。她不管徐家怎么样,复杂也好,阴暗也罢,她喜欢的是徐莫庭,他很好很好就够了。
徐莫庭见她望着屏幕想心事也不打扰她,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等中央五台的体育节目播放完已将近八点,安宁坐起身,徐莫庭便温和地问:“饿么?我把菜热一下。”
“不饿,下午的时候吃太多了。”
徐莫庭忍不住笑出来,关了电视,“如果还不困,陪我下盘棋吧。”
是不困,可是下棋……看他完全没有让自己去客房睡觉的意思,不禁想入非非脸热脑热,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噢。”
莫庭从电视机下方的柜子上拿了棋盘过来,安宁盘腿坐在沙发上,徐老大坐对面,轻松的斜靠在沙发背上,“黑子还是白子?”
“黑子。”
莫庭摆好棋牌,两人各自拿了棋子,开始对阵。
徐莫庭虽不是围棋高人,但思路缜密,深谋远虑,安宁根本不是他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输了两盘,简直就是一开场就收局。安宁郁卒,好歹她是女朋友吧,竟然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第三盘收局时徐老大像想起什么,温声道:“对了,我忘了说,我们的赌注是以身抵债。”
“……”
“一共三局。”
“你无赖!”
徐莫庭靠过去,眼眸里全是她,他揽住她的后颈,嘴唇贴上她的,柔声道:“我是说赢了以身抵债。”
安宁一愣,心如擂鼓,不敢再看他,而徐莫庭在下一秒已像无事般退回到原先距离。当她抬起眼便见到他脸上的微笑,不由得脸全红了,直起腰想要起身。徐莫庭拉住她,安宁一顿,没有抗拒,顺着他的力道蹲下,莫庭缓缓将她揽近,予取予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喘着靠在他肩头,“我要去睡了。”
“恩。”他的手离开她的腰,温和放行。
安宁一进到二楼的客房,便拿手扇风,最后到浴室洗了脸才平定下来。回到房里躺在床上,虽然已是夜深人静,睡意却不浓,胡思乱想一通反而更加清醒了,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晚间节目大多乏味,一台一台换过去,过了二十来分钟倒是渐渐有了些困意,蜷着身子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徐莫庭洗完澡,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南面的一间客房门口,推门进去,看到正无声播放的纪录片,笑了笑,关了电视,轻轻躺到床的另一边。
安宁夜里总是会起来喝一次水,刚转醒便隐约感觉到身旁熟悉的气息,胸口猛地起了一阵异样的心跳。
徐莫庭低沉柔和的声音传来,“要喝水吗?”
“恩。”
床头的台灯拧亮了,安宁接过递来的玻璃杯喝了几口,还回去的时候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眼眸一直是清醒的,静静地凝视着她。
“才三点,再睡吧。”莫庭放下水,安宁重新躺下,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徐莫庭坐了一会儿,俯身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安宁,你要不要我?”
满脸绯红,双瞳剪水,她的表情有些朦胧,但她的眼里是干净的,坦诚的,是爱慕的。
徐莫庭笑了,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睑。
安宁双手无意识地滑入他的发间,他的头发很软,凉凉的,划过指间的时候还带上一丝丝酥酥麻麻的感觉。
莫庭缓缓下移吻着她的嘴唇,颈项。心浮气躁原来是如此难耐。
他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心中的呐喊震耳欲聋,伸手碰触她的脸,想要得到她,得到她人生才能圆满,否则都是残缺的。
可他还是停了下来,“你说不要,我便停下。”
上方英俊的脸也是红的,深邃的眼里如火般炙烈。安宁的回应是将他拉向自己,吻了他。她喜欢他,她不想跟他分手。
残存的一点从容冷静刹那间烟消云散。他的动作是温柔的,并不急躁,但唇已经缠吻上来。
当两人坦诚相见时,呼吸早已经混乱,初尝情…欲,都是分外紧张,拥吻,交缠,均是惊心吊魄。
徐莫庭膜拜着痴爱人的身体,双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身下人迷离的眼中满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