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到择时摩诃这傲人的身高,藏蛮敕深邃的眸底有丝恨意闪过。
脸上仍是盈盈笑意。。。。。。
“太子。。。。。。”择时摩诃后退了几步,拉开与藏蛮敕的距离。
“二哥,你就不要跟我客套了,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就跟以前一样,叫我敕弟就行。”藏蛮敕挥着手,一脸的厌恶。
“以前是以前,如今您贵为太子,而我也非是以前的藏蛮羿。”择时摩诃有的仅是一份严谨。
“二哥,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你也应该要了解,父皇的立场,你如今虽然跟随了你母妃的姓,可你体内流淌的血液中,有一半是父皇给予你的。”
藏蛮敕对于择时摩诃的这份生疏与距离,很是无奈,试图说服。
择时摩诃却一笑置之,“太子,今日到来,不会只是对末将说这么吧?”
“唉!你啊!这牛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改不了,还是请太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择时摩诃说着将密函拿起:“这应该是太子让特伯尔给我的吧?”
“对,这次前来的缘由也都写在里面,你就看看吧!”藏蛮敕瞧了眼密函,便移开了目光,人走回到案几前,坐下,把玩着案几上摆置的笔砚。
择时摩诃打开密函,望着上头所写的字,目光逐渐的汇聚,到最后的愤然,疾步上前到案几前,手用力拍上桌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难道还不明白么?”藏蛮敕挑挑眉,眼瞥向那密函。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择时家?”择时摩诃一反常态,质问着藏蛮敕。
“二哥,你恐怕是有所误会了,并非是不肯放过择时家,而是择时家这些年来一直咄咄逼人,别忘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苍夜的大王,你我的父皇,当年你外公以图谋权篡位。。。。。。”
“没有!外公没有,这些都是被陷害的!”择时摩诃怒喝。
“好吧!暂时就不说这事了,密函上的意思,你清楚,我也不多说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这边境的五十万大军,也仍是在你手上。”
藏蛮敕平淡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威逼,可就是如此平淡的话,在择时摩诃听来却充满了讽刺。
“对了,我这次前来还有另一个目的。”藏蛮敕话锋一转,目光紧盯在择时摩诃的身上,问:“听说,这几日里军营中出现了一位极为美丽的年轻女子。”
择时摩诃转身,对视上藏蛮敕,唇角一扯,轻笑道:“呵呵,看来太子的探子,可真是无处不在。”他对白清傲在军营的消息,早已全面封锁。
“情报对蛮敕来说,就是全部。”藏蛮敕对自己掌控的情报组织,充满自信。
“不过这次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她已经离开了军营。”择时摩诃有些庆幸,白清傲的离开。
“哦?这还真是不巧,本来还想见上一见,可惜了。”藏蛮敕嘴上说着可惜,可这眼中却并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份期待。
“太子,若是没有什么事了,末将就告退了,操练的时间到了。”择时摩诃向着藏蛮敕抱拳。
“二哥,那件事你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末将告退。”择时摩诃没有给予藏蛮敕任何答案,转身走出了营帐。
藏蛮敕望着那离开的身影,眼中的笑意消褪,笔砚脱手,掉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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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⑥
夜,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淡去。。。。。。
当从天边投射而来的第一抹晨辉洒向大地时,沉寂了一夜的黑泉山脉,自沉睡中慢慢地苏醒,无数的鸟兽齐声长鸣。
声声嘶吼,在林中,久久不散!
陡峭的山涧处,一块巨石忽然滚落而下,沿途所发出的巨响,将附近盘旋的鸟兽惊得急忙振翅逃离。
山石滚落,一个漆黑的洞口录了出来,旋即一袭红衣人儿,缓步走出,狭长的眼眸微眯着,扫向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蔚蓝天空。
长吁了一口气,清清举目看向身旁的黑龙携呈,“看来这次我们是白走了一趟。”
“不过也算是可以确定一件事,当年磷火出现在这里过,那些磷火粉岩就是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