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白躲开她的手:“一些特产。”
出了电梯,仰头示意她开门。
把东西一股脑的放在桌子上,苏暮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才开始算账:“去哪了?”
崔桑宁换了拖鞋就去倒水了,自己喝着一杯,手里端着一杯递给他。
苏暮白不接,一幅坦白从宽的模样。
把水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崔桑宁才解释道:“三叔家。”
补充道:“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苏暮白皱眉::你怎么会去三叔家?”
把原因解释了一遍,知道了原委苏暮白才放心下来。
他思索了一会:“权老喜爱字画,在圈子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三叔既然找你帮忙了,就好好弄。”
崔桑宁一副生气的模样:“你这话说的好像其他顾客的字画我没有好好弄的样子。”
“你可以说我,但不能质疑我的职业素养。”
苏暮白立马改口:“我错了,对不起。”
说着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一边絮叨:“我前几天出差,顺带回了一趟苏州。”
“家里让我带了好些东西回来,几乎都是给你的。”
递过来一个盒子:“这是妈前段时间出去旅游给你带回来的翡翠首饰。”
刨了刨袋子里面的:“这些……好像是护肤品。”
“外婆准备的,她说入秋了,北京气候干。”
崔桑宁接过来看了一眼,放下后问:“他们身体好吗?”
“好着呢,外公外婆每天早上五六点就出去遛弯。”
“宋叔和妈刚旅游回来。”
心里的担忧被抚平,但依旧有自责,当初他们谁都不愿意她来北京上学,说离的远,受委屈的时候他们鞭长莫及,不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就如当初妈妈一样,这件事一直是外公外婆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都还疼的要命。
可最后谁也没拦她,她留在北京创业,他们失落了好久,可和他们商量的时候却每一个人都支持她。
几乎全家人都把心和她一起落在了北京,想把对妈妈的遗憾弥补在她身上,都暗自发誓不能让她再受一样的委屈。
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苏暮白揉了揉她的脑袋:“今年过年咱们一起回去。”
“嗯。”崔桑宁点头,起身把东西都收起来。
苏暮白忽然问道:“要不要给你配一个司机?”
“平时接送你也方便。”
崔桑宁强烈拒绝:“不用,我打车就行。”
说完把苏暮白从沙发上拉起来:“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推着他往外走,苏暮白还继续啰嗦:“要不我们再去考一次驾照?”
连他自己都想不通:“那驾驶座上是有封印吗?为什么你一坐上去就一动不动了?”
把人推出去,崔桑宁把门关上:“你好烦啊!”
谁活在世上没那么一两件做不了的事情了,就天天嘲讽我。
苏暮白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我说错了吗?
还不让人说了,给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