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也没有这么幼稚,非要争个高低。”
宣芋看着他几秒,车子突然加速,她紧紧拽住安全带,心惊肉跳。
车子超过董旭尧的车后,降速,平缓行驶。
宣芋汗颜,前一秒还说没这么幼稚,现在这莫名的胜负欲又是什么?
“睡吧,到了叫你。”郁闻晏把暖气往下打,调试车载音乐。
宣芋闭上眼便睡着了。
后面车辆里,陈写宁用平板写病例分析,董旭尧和她搭话:“你姐姐是和他复合了?”
陈写宁稍冷淡:“他们的事我不过问,但他们曾经感情不错,复合也是预料中的事吧。”
“你对他挺有好感?”董旭尧问。
不是他的错觉,陈写宁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郁闻晏的态度,过分亲疏有别,他当然是被疏离的那个。
陈写宁不想掺合到他们的感情纠葛里,主要是怕给姐姐添麻烦,他都问了,便说:“嗯,高中的课业全是晏哥辅导的,我们关系不错,和亲人差不多。”
董旭尧笑容僵了些,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专注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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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抵达县城,接着到酒店办理入住,郁闻晏和董旭尧各一间,宣芋和陈写宁住一起。
晚餐是一起吃的,可能奔波一天大家都累了,席间没有人聊天,结束后各自回去休息。
一进到房间,陈写宁倒在床上,看着宣芋忙碌的背影,问:“姐,你怎么想的,答应董旭尧一起扫墓,然后又带着晏哥来了。”
“董旭尧想给外婆扫墓,我不好拒绝。郁闻晏非要跟着来,压根没有机会拒掉。”宣芋已经不想去深想了,“就是扫个墓,没事。”
陈写宁翻身,轻轻叹气:“好吧,别出什么事就好。”
她总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四人一同去往墓园,一切正常,没有发生陈写宁担心的事。
宣芋擦拭完墓碑,发现一束半枯萎的野百合,放到角落,把新买的野百合并排放好。
两年前开始,来给外婆扫墓,她总能看到墓碑上放着一束鲜花,问过管理员有谁来过,他也没注意过,并不知道是谁,可能是外婆的某位故友,不愿意打扰她们的生活,特地选了忌日前几天来扫墓,和她们错开。
野百合是外婆最喜欢的话,也只有亲朋好友才知道,想来应该很亲密的朋友。
陈写宁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的手紧紧抓住宣芋。
“要不要和外婆说些话?”宣芋知道陈写宁不会说,就是想逗逗她。
陈写宁盯着外婆的照片:
()“那就保佑姐顺利毕业,找到心仪的工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说你的事,扯我干什么?”宣芋咳了咳,示意她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陈写宁当然知道还有人在,她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她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心情,安静地站着,不回头。
简单的祭拜结束后,郁闻晏默默地先走了一步,董旭尧站在姐妹身后,一动不动。
“走了。”郁闻晏路过他身边,留下这句话。
董旭尧以为郁闻晏有话要说,蹉跎片刻,跟了上去。
两人去到墓园外,董旭尧叫停郁闻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