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一僵,月牙心里觉得鬼舞辻无惨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烦躁的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月牙心里有些不豫,但无惨说的没错,只是药而已谁拿都一样,若是他坚持要去那才显得奇怪。但是他的目的却不是拿药,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出去询问医生一些事情而已。
只是看情况这两天却是不能单独行动了。
“大人说的是。”月牙低下头淡淡地说。
*
将取药的事放一边,月牙跟着无惨来到广间,无惨平日里无事可做都是在这里喝喝茶看看书或者自己跟自己下棋。
不过今日无惨或许不是一个人了,因为平时事务繁多的产屋敷空良竟然来了这里看看自己的弟弟。
将障子门拉开,坐于棋盘旁的产屋敷空良正晃着蝙蝠扇看着面前的棋盘,阳光洒在产屋敷空良身上仿佛将他整个人包围,蓝色的和服反射着淡淡的光晕,这让他整个人表面都好像在发光一般。
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无惨和月牙,眼神微微波动,然后产屋敷空良与无惨略有些相似但更为温润的脸上缓缓展露出一抹笑意。
“无惨,似乎你身边总是跟着你的侍从月牙呢?”
无惨点了点头像是掩饰一般说道:“他不像别的下人笨手笨脚,比较好用而已。”
“这样吗。”产屋敷空良轻声细语地说:“无惨,我很久没和你下过棋了,不如我们对弈一番?!”
好像在玉盘上滚落的珍珠一般的声音,光是听着就好像让月牙原本有些紧绷的精神忽然舒缓了下来。
无惨没有拒绝兄长难得的邀请,走到棋盘边缓缓落座,两人并未言语就这样下起了围棋。
黑子与白子在棋盘上相互交错,黑子就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将阻挡在面前的白棋尽数吞噬,而与它相反的则是以退为进的白子,利剑虽锋锐但是在白子如春风化雨般的攻势下逐渐依旧被蚕食殆尽,就算本人对下棋这一贵族才有的风雅活动一知半解,但是月牙依旧看得出无惨的攻击已经显出了颓势。
无惨拿着黑子蹙着眉头看了棋盘半天最后将黑子扔进棋罐说道:“不下了。”
产屋敷空良也没有阻止无惨这一颇为任性的举动,笑着摇摇头便说:“你这样的性子,到了官场上只会吃亏。”
无惨没兴趣听这些东西,他清楚就算自己身体没病也是当不了什么官的,更何况按照他本人的性格也不耐烦与那些官员整日虚与委蛇,只怕是还没好好说上两句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的嘴巴堵上。
“我对那些没兴趣。”无惨目露厌恶,想到自己的身体又有些自嘲。
产屋敷空良自知有些失言,沉默良久然后对无惨说:“我们再下一局吧,我也有事想和你谈谈。”
说罢产屋敷空良看向了无惨身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声的月牙,弯起眉眼笑了笑说道:“无惨,你先让你的侍从先下去吧。”
月牙眼睫微微一颤,没有应声,反而微微偏过头看向了坐在位置上不动的无惨,无惨看起来并不情愿,只是在产屋敷空良略有些严肃的眼神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先下去。”
月牙点点头,脸上扬起纯粹的笑容说道:“那我先去给大人取药。”然后就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出了大广间的时候月牙还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多亏产屋敷空良的到来给他了些许空闲时间,这样一来他或许就可以去医生那里问问鬼舞辻无惨的药研究究竟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