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一张床或者一张沙发的情况,会比男朋友本身还重要吗?
他变成龙那天,房子被撑塌洛昔都不觉得有什么。
“我知道错啦。”
谢初霁敏锐觉察到了恋人的态度变化,“真的,不管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就改。”
不带任何附加称呼,直接喊全名,可见这个件相当严重的事。
谢初霁很怕洛昔生气。
不是怕青年冰冷的怒火,而是怕失望。
不符合期待才会失望,失望导致生气。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去理解的。
他喜欢洛昔,一点也不能接受青年或许对自己失望。
“你没有任何问题,是我的问题。”洛昔说,“是我不能接受一而再的回避。”
——可是你明明刚刚还让我解释的。
谢初霁百口莫辩,同时认为这也是一种无理取闹的形式。
“我不是故意要把家具弄坏的。”他小声的道歉,“我只是害怕会给你留下不好印象,导致你不愿意接受我的花。”
“什么不好的印象?”
洛昔反问,“力大无穷?”
他连男朋友是非人类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谢初霁扭扭捏捏,“就是,很粗暴的印象。”
发现恋人的态度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恶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之后,妖精心里顿时放松许多,“肯定是温柔的印象好一点。”
“。。啊?”
青年蓄势冲冲的怒意,最终败于妖精无法猜透的脑回路。
洛昔目光中不自觉透出茫然。
力大无穷和粗暴也不是完全不能搭上边,可是温柔这个结论,谢初霁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
妖精重新恢复了满满的自信,“发现我很温柔之后,你肯定会高兴接受它。”
洛昔更听不懂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在清楚今天谢初霁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的情况下,纠结逃避与否的问题?
根本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嘛。
洛昔替刚刚生气的自己感到不值,心情也由莫名崩溃转为了哭笑不得。
“所以,开花是指什么?”
他想不到这个词的任何衍生意义,“是我知道的那个开花吗?”
“开花就是开花啊。”
谢初霁比划,“嘭一下就开了。”
解释了,但是和没解释也没有区别。
洛昔只好追问,“那它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
“妖精只会,也只能开一次花。”谢初霁在数字上咬了重音,“然后把花送给喜欢的人。”
“我马上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