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泽黑沉着脸,马车都还不行,床?呵呵,这个女人真的是欠收拾了吗?
“夫人知道爷的床是什么做的吗?夫人见过爷房间中的椅子吧?有哪个是比这个檀香木差的了吗?”
也是,慕容栖皱着眉想了想,“那算了,先收着,以后看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咱们再用,这样总可以了吧?”
沐月泽眼睛眯了眯,“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你也肯往身边收,夫人还真是有出息。”
慕容栖嘴角抽了抽,她不过是舍不得浪费这么好的木头而已,跟别的男人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吗?
“主子,马上就要过子时了,要是再不给鲁世子喂药,鲁世子怕是真的就。”
见两人还在认真的商量着棺木的用法,沐月泽身边的一个侍卫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啊,对了,快子时了,沐月泽,快点,快让人把棺木打开啊,记得,打开的时候轻点,别破坏了木头,知道了吗?”
一边着急的吩咐,慕容栖还不忘提醒。
沐月泽嘴角抽了抽,却忽然心情好了起来,说起来,这个女人就算鲁子墨的情况再着急她也没有忘了保护棺木,这岂不是说鲁子墨在她的心中还不如这样一幅棺木?
众人起开棺木。
面色苍白到透明的鲁子墨正安静的躺在里边,慕容栖低头往里边看了一眼,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这个世上的人真的就那么在乎那些外在虚无的东西吗?鲁阳王会为了鲁阳王府牺牲掉鲁子墨,皇上会为了保住江山,能好不愧疚的把一杯毒药递给了只有三岁的沐月泽,难道亲情在他们的嫣红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慕容栖叹了口气,沐月泽听到后皱了皱眉,其实刚才看到躺在棺中的鲁子墨的时候,他心中也有那么一刻的不舒服,同样是被亲人抛弃的人,他其实是能体会鲁子墨的心情的。
“快点喂药吧。”沐月泽手指轻轻在慕容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嗯。”慕容栖拿出一粒药弯下腰刚要去捏开鲁子墨的嘴,沐月泽又拉住了她的手。
“把药给我,我来喂。”
……慕容栖无语的把药递给了沐月泽,自己退到了一边,其实她也不愿意喂药,尤其是,她有点不想看到鲁子墨睁开眼的那一瞬,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会不会有悲伤。
沐月泽把药喂下,不过片刻,棺材中便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从弱到强,再到最后,变成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躺在棺木中的鲁子墨没有睁眼,而是在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天知道他在断气的那一刻有多难过,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行了,睁开眼吧,以后多的是你呼吸的时候。”
沐月泽低沉的声音冲着棺中的人说了一句。
鲁子墨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最后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天边的一勾弯月,明亮的有些晃眼。
之后便是沐月泽妖孽的脸庞,“沐月泽,我又欠你一次。”
沐月泽凉凉的笑了一声,“赶紧起来吧,别一醒来就酸酸的,你欠爷的还少吗?就算是欠爷的再多,爷也不会看上你的。”
“卧槽。”鲁子墨一下从棺中坐了起来,“沐月泽,你滚,少来这里恶心我了,就算是你看得上我,我也看不上你啊。”
沐月泽勾了勾唇,也没有在意鲁子墨对他的出言不敬,“以后你叫赤月,是明月山庄的第一剑客,有意见吗?以前江湖上的第一剑客,鲁阳王府的世子,就都不存在了。”
“赤月…”鲁子墨望了眼依然安静挂在天边的月,“好。”其实叫什么他都无所谓了,这个世上,谁还会在乎他叫什么呢?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墨迹了,有事回去再说吧。”
察觉到鲁子墨眼中深沉的悲痛,慕容栖嚷嚷了一句,“以后大好的人生在等着你,只不过是换个活法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慕容栖拍了拍鲁子墨的肩膀,对他勾了下唇,转身率先离开了这里。
鲁子墨轻笑了一声,“沐月泽,不是我说你,你小子运气很好,你说,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给摊上了呢?”
沐月泽冷笑了一下,“有些人,注定是我的而已。”
说完沐月泽跟跟上了慕容栖的脚步。
鲁子墨摇了摇头,是啊,有些事就像是注定了的一般,就像他注定这辈子跟鲁阳王府都有缘无分一般。
“赤月,我叫赤月。哈哈哈哈,赤月…。”
鲁子墨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中,已经走出很远的慕容栖听到这声叫声脚步顿了下,刚要回头看,身后的沐月泽揽住了她的腰,“时间不早了,夫人,咱们该办正事了。”
慕容栖皱眉,正事不是都已经办完了吗?
沐月泽手在慕容栖腰间摩挲着,“夫人难道不记得之前在城门处答应了为夫什么吗?夫人喜欢哪个地方,咱们随便选。”
经沐月泽这一提醒,慕容栖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她只是开玩笑而已,卧槽,这个男人不会当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