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琼道:“那我不管,任小贼,我可告诉你,反正不许去就不许去。”
任天弃见李淑琼今日和自己陪冯云海吃饭,很有些贤淑之气,对她就没什么了,心中也知道她不让自己去,是因为关心他,不由动了几分柔情。本来还想说几句好话哄哄她,却不想她口气如此娇横。
他向来是胆子大不怕人地,也不管李淑琼是不是公主,道:“李恶琼,你还讲不讲道理,你嫁给了我,又不许我和你睡一间床,这还算了,连我走那里去都要管。也别太过份了。”
李淑琼大声道:“我就是要管,就是过份,又怎么样?”
任天弃越听越气,也不想再对她忍气了,猛的一拍桌子道:“妈拉个巴子的,李恶琼,好,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老子就不顾你的面子了,今晚就住到阿蛮那里去,你哭也罢,闹也罢,老子随便你,反正这个国师老子是不想当了,有种你就告到你父皇那里去。”
李淑琼和他斗嘴,虽然常常是居于下风,但却从来没见到他如此发脾气,如此凶过,想到自己也是为了他好,心中更是委屈,泪珠子顷刻间就流了出来。
骂了他一句:“任小贼,你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然后擦着眼泪就奔跑了出去。
几名在外面站着的宫女见到公主哭着出来,都是骇然大惊,连忙跟在后面追了过去。
任天弃瞧着李淑琼哭着跑了出去,心中却是一阵的怅然。
其实对于李淑琼,他不是没有感情的,而且根本就不想让她生气哭泣,但她每次都是那么颐指气使,娇蛮霸道,实在是让自己无名火起啊。
在偏厅独自生了一阵闷气,任天弃就去找谢阿蛮,这些日子他虽然到过她的院子里去过几次,但都没有夜宿。
为了怕李淑琼找谢阿蛮的麻烦,任天弃在院子里给她安派的都是从外面雇来的处事圆滑的老妈子,并且特意给她们多赏了些银子,吩咐要是李淑琼对谢阿蛮有什么动静,就必须来告诉自己,不过只要他不在这里睡觉,李淑琼倒是没有找谢阿蛮地麻烦。
一名老妈子开了院门,连忙将他领进谢阿蛮的房间。
谢阿蛮正在房中刺绣见到他晚上居然敢来,也吃了一惊,忙道:“天弃,你怎么来啦,公主会生气的,你……你还是走罢。”
任天弃道:“阿蛮,你别怕,我再也不能忍那个李恶琼了,她要是再敢来,我就和她翻脸,前些日子真是委屈你啦。”
谢阿蛮见到任天弃怒气冲冲的样子,知道他必然是和太华公主又吵了嘴,但嫣然一笑,拉着他的手,和自己肩并肩地坐了下来道:“天弃,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公主挺喜欢你的。”
任天弃心中对此事也有所觉,嘴上却道:“怎么会,李恶琼怎么会喜欢我,喜欢和我吵架还差不多。”
谢阿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女人,自然能了解女人的心思,公主若是不喜欢你,怎么会那么爱和你斗嘴,你一到我这里来,她又怎么会那样的紧张与不高兴。”
瞧着任天弃低头不语,谢阿蛮又道:“天弃,其实你一点儿也不用担心我,我在宫中孤独惯了。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我现在只想怎么样才能讨好公主,让她接受我,容忍我呆在你的身边,我相信过些日子就能做到的。”
任天弃沉默了一阵,道:“阿蛮,我明天要出门一趟,去湖北降妖。”
谢阿蛮顿时一脸紧张地道:“有没有危险?”
任天弃道:“没多大的危险。妖人只有一个,我有把握对付他。”
谢阿蛮脸色稍缓,道:“天弃,你能不能不去?”
任天弃摇头道:“不能,我答应了别人的,这事一定要做到。”
谢阿蛮点点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道:“天弃,那你千万千万要小心,千万千万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任天弃忽然一笑道:“阿蛮,你知不知道公主和你最大的区别在那里?”
谢阿蛮道:“你说说看。”
任天弃道:“你说地话总能让我顺耳。
而且从不勉强我。而公主就不同,她老是让我这样那样,好像非要听她的。想起来就有火。”
谢阿蛮轻笑道:“公主从小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这一点儿宫里宫外都知道,她平常是要什么有什么,任性是出了名的,你要她改,也要一些日子啊。”
任天弃叹了口气,道:“要这个李恶琼学得跟你一样,那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算了,明天我就要出远门。晚上可要和你好好地聊聊。”
谢阿蛮自然知道这“好好的聊聊”是什么意思,脸上顿时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