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人生哪个阶段,都有烦恼啊。
两个女人一顿威胁、忽悠加卖惨,叶川仍是坚持不当顶包佬。
这事,就不能干。
尤其还是一干就得干俩,都快搞成职业了。
“看来,咱们这两个老姑娘,是拿捏不了这小子了。”王诗莞幽怨的叹道。
“咱们就没拿捏过他,全看人家愿不愿意。”
“嘿。”
叶川忙完事后,就赶紧走人了,况且凯美也要放假了。
想必张峰和钟副厂长他们,也该亮出底牌了吧。
否则年一过复工,可能等待他们的,就是一纸免书了。
假如要有动作,一定就在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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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陶瓷厂四面漏风的屋子里,墙壁连沙浆都没抹,就这么一块块红砖。
牛二裹着肮脏不堪的薄薄被子,神色呆滞。
但还是伸出手来,抠着墙壁的红砖缝,仿佛这样显得他还活着。
一头耀眼的黄色头发,早就剃得一干二净,唯有手臂上刻的“忍”字,还清晰在目。
忍,是该忍。
因为不忍又能如何呢?
他不知道来到这间黑工厂多久了,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一年半。
没手机也没日历,不清楚。
反正天黑之后再干到没力气,就会被工头驱赶回这间屋子睡觉,天亮起床继续干。
天冷有一段时间了,远处隐约能听见烟花鞭炮声,应该快过年了吧。
想到这,牛二呆滞的神色有些神采了,但眼睛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过年又如何呢?
又出不去。
他曾不止一次想逃出去,都被身强力壮的保安打得半死。
本就瘸了的腿,变得更瘸了。
还有一次被狼狗咬,在腿上撕下了一小块肉,疼得他连喊都喊不出。
事后工头仅仅是丢给他一卷纱布和酒精,外加一盒抗感染药。
至于狂犬疫苗,压根就没考虑打。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或许会干到死,但肯定死时不是正常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