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楚清绥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
“阿谒,我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你的微信名,单一个‘渡’字,我和你在一起那天,你却改了?”
忱谒改了个楚,楚清绥知道是为她,却不知道他以前那个网名是为何,一个渡字,听来总是不大欢喜的。
忱谒笑了笑,花枝修剪好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坐到她身边。
“这个渡字,我用来当网名许多年了,一直没变过。”
“也没什么稀奇的,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刚起这个字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取什么好,左思右想,心思勉励提醒自己呢。”
“为什么?”
她还是不懂。
“我那时候喜欢你,但是又见不到你,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苦啊,半点儿盼头也没有。”
“想渡了自个儿,不受这情情爱爱的苦了。”
结果这么些年,这名一直没换,他也没能忘记她。
忱谒轻轻抱住呆愣的楚清绥,头搁在她肩窝处,声音很低却很温柔,听得人莫名安心。
“清绥,我爱你,我从未像爱你那样,爱过其他任何人。”
“所以当初你能答应跟我在一起,我真的欣喜若狂。”
楚清绥听了,心下一动,手抬起来,放到他背上。
“我这辈子算不得顺遂,唯一让我感念上天的,就是能遇到你。”
他第一次,如此向她剖白心意,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看,细数从前的一切,一切被压在心底见不得光的爱。
“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国外的朋友吗?”
——他突然提,她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已经猜出了什么。
“哪儿有什么朋友啊,我在国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说到这儿,忱谒苦笑一声。
“我说的那个那个傻子,其实就是我,那个姑娘——,”
“就是你。”
——那个电话,只有六秒;他回放过无数遍电话录音,她说了两个喂,一个你好。
他每次想她想的受不了,就拿出来听一下,心里就会好受些。
楚清绥听完了,忽然有点儿想哭,她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话,说又不是拍电影,哪里会有人真的爱你年;可他怎么这样执拗,这些话,即便是她这个被爱的人,听了,心里都止不住的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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