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不怕死的慢悠悠道。
“怕老就怕老嘛。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会经历这样一段尴尬的时期的。你得自信。你也就比黎烟大了那么个五六岁嘛。就是她幼儿园毕业你小学毕业,她刚上初中你就高中毕业了而已。差的不多的。”
傅司琛:“……”
眼瞅着傅司琛脸越来越黑,裴治赶紧鼓励道。
“傅总,我觉得那位黎小姐也没有什么好的啊,您没必要为了她顾虑这么多的。”
傅司琛冷眼扫去,裴治背脊一凉,但还是坚持己见道。
他跟着傅司琛五年了,就没见过傅司琛还有这样不自信的一面,这不是他该有的状态。
“小裴子,你说话可悠着点啊。”
傅司琛的情绪已然开始变化,贺霖觉得这场面好像要失控,好意提醒着裴治。
裴治却固执的坚持。
“我知道我说黎小姐的不好您会不开心,但您可能不知道,黎小姐的父亲是死刑犯,她是死刑犯的女儿。”
空气一下凝结陷入种空前的安静中。
傅司琛抬眸看他,眉轻皱了皱。
贺霖意外的张大嘴,又用手挡着。这件事他可没听傅司琛提过,而且看他这个反应,好像也是刚知道。
“真的,我昨晚在医院亲耳听到黎小姐跟她朋友这么说的。”裴治以为傅司琛不信,添上证据又说一遍。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傅司琛收回眼神,捞起手机,看到消息通知,眉目瞬间柔和,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回复就放下,再抬时,眼神瞬间又冷凝出股彻骨的寒意。
“裴治,负责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厉声道出这句话,算是警告了。
裴治不死心:“黎小姐她根本配不上您。”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傅司琛呵斥住他,“她父亲是死刑犯也好,她是死刑犯也好,我看中的是黎烟这个人,其他的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可她……”
裴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贺霖打断。
“裴治,你可能不知道,黎烟是文物修复大师胡生的弟子。”
说完,又补充一句:“就是傅淑雅曾经亲自上门去求还被拒之门外的胡生大师。”
傅淑雅是傅家旁系的外孙女,从小她就对文物这些有着浓厚的兴趣,也在这方面上极有天赋,就因为这,傅南在所有旁系的晚辈中只对傅淑雅青睐有加。
七年前傅淑雅就是文物修复届里有名的新人修复师,甚至还有人称她为天才修复师。很多大师争破了头想收她为弟子,但她一一都拒绝了,只想师承胡生的名下。几次上门亲自拜访都被拒之门外。直到后来胡生收了一个外界谁都不认识的新人为弟子,她才死心作罢。
裴治惊讶的瞪大眼,去年他还跟贺霖宋济北他们在一张桌上讨论过那个把外界传闻拼凑起来的弟子就是个四不像,眼镜片比啤酒瓶底还厚的人,居然是黎烟。
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