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涔还是有点担心季秋慈家,毕竟现在唯一的外孙刘宏业在全心全力的准备着出国就读斯世华的事,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就影响到他的心情。
“是,我一定会跟他说的。”赵振甲点着头应和道,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看清来电,他笑一下举起,给季涔看着来电页面。
“你看,正说着这件事呢,警局那边就给我来电话了。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接下,看看现在到什么进度了。很快就回来啊。”
说着,赵振甲站起,边接起电话就往外走。
背后的季涔却不屑一顾,对着季秋萍抱怨着:“你看看你这丈夫,就解决一件这么小的事也好意思跟我面前显七摆八的。小门小户的人出来就是这样。”
季秋萍的脸色也变得不好,不应话,筷子无神的垂在碗里,直到赵欣然夹来一只黑金鲍才缓过神。
母女俩的手在桌底下交握下,几秒后,季秋萍毫无留恋的松开,只留赵欣然的手还孤零零的垂在半空。
走到洗手间,赵振甲才开口问:“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做什么?那个嫌犯的判决这么快就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却不同于他的悠闲,语气着急的。
“赵行长,还判决什么呢!陈局出事了!”
赵振甲还悠然自得的掏出烟盒,点上只烟叼在嘴里,“出事?他能出什么事。我在这边都风平浪静的。”
“陈局被高级监察组的人带走问话了,身上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我和他家里人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家里和办公室全部清查。听说……听说监察组的人查出不少东西呢。”
赵振甲猛然抽掉烟扔进水池里,刚刚还慵懒靠着的瞬间站直起,一下就慌了。
“高级监察组的人怎么会突然去调查他?!孙闻那边没给你们透消息吗?”
“这次是傅景荣傅组长亲自带人突袭的,孙闻那级别哪里够的上能吃到傅景荣的消息啊。他知道的时候陈安明都被带走三四个钟头了。”
赵振甲还想再问些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就着急的要挂断了。
“行了,我这趟联系你啊就是给你先透个底,陈安明那边的事可能是兜不住了,你还是先做好准备能撤多少算多少吧。我这位置是保不住了。你啊,也自求多福吧。”
说完,都不等赵振甲再多说一句,那人就把电话给挂了。
刚刚还在跟季涔嘚瑟的赵振甲在这短短的两三分钟里一下面如死灰。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人刚刚那句“陈安明那边的事可能是兜不住了。”
兜不住了……那就是要鱼死网破了……
涌上心头的害怕刺激的赵振甲后背冒出一身的冷汗,连两条腿都开始发软,站不住的好像随时都能跪下。
“叩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赵振甲吓得一抖,他打开水龙头不断接水冲洗着慌张到没有血色的脸,好一会儿,喉咙才没再颤抖的那么明显。
“先生?你没事吧先生?”佣人在门外喊。
赵振甲赶紧应:“没、我没事。我、我一会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