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很痛,你怕痛。”江寒远说,“你不是要听我这些年的事吗?但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我知道的很少,以后慢慢讲。”顾泊舟说,“睡不着就起床,我们还有事。”
江寒远拢紧了有些松垮的上衣领,气息还不匀均,非常听话地换好衣服跟着顾泊舟到了餐厅吃饭。
缓了好久,江寒远才问:“还有什么事啊?”
顾泊舟简短地说:“同学聚会。”
他没有说得太详细,但江寒远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早饭后,顾泊舟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便回了书房,阿锋带着江寒远在别墅里大致逛了逛,江寒远唯一记住的一点是主卧原来是顾泊舟父亲住的地方。
江寒远不明白顾泊舟为什么敢堂而皇之地把他带进这里,不怕老顾总知道吗?按照顾泊舟现在的财力,随随便便找个房子养个情人,是轻松的事。
深思细想,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江寒远了解的只是七年前的顾泊舟,对现在的顾泊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逛的差不多后,江寒远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想要联系卜醉,结果手机一点电都没有了,他对手机的需求不大,最主要是用来联系人和接受新消息,没电了便放回兜里,无所事事地发了很久的呆。
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顾泊舟从书房出来,独自开车带着江寒远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
这家餐厅有些年头了,但依然是晋市公认的顶级餐厅,非常适合上流人士吃饭谈事。江寒远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对餐厅里面的布局印象模模糊糊,只能跟着顾泊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包房。
包房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江寒远扫了一眼,觉得这个高壮的男人非常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顾总!你可终于来了!”那男人起身相迎时的表情非常的恭敬,“哎呀,我们老同学这么没好好聚一下,这顿必须我请客!”
顾泊舟无视了那男人的热情,侧身对江寒远说:“还记得他吗?孟培。”
孟培……
孟培!
江寒远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他们高中的同班同学,也是当年在致远高中里,最看不起顾泊舟的人之一。
而这个曾经把顾泊舟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的人,此时正对着顾泊舟点头哈腰、卑躬屈膝。
孟培个子一直很高,人长得也壮实,脸上堆起的讨好笑容看起来非常违和,他也注意到了顾泊舟身后的江寒远,笑容一下子有些挂不住了。
“江寒远?”孟培的笑容僵硬道,“你和顾总还有联系呢?”
顾泊舟绕开孟培,拉开一把椅子,却没坐下,而是看了一眼江寒远。江寒远会意,走到椅子边老老实实坐下,不多说一句也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