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远嚼着奶糖,盯着顾泊舟夸张的反应看。
“这个奶糖,很贵吧……”顾泊舟一边腮帮子包着奶糖,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
江寒远从小到大没为钱发愁过,对金钱数字极度不敏感,敷衍道:“还行吧。”
奶糖嚼了几下便在嘴里化开,江寒远在剥第二颗的时候,见顾泊舟一边腮帮子还鼓着,于是教学道:“奶糖要嚼着吃才够味。”
顾泊舟嚼了一下,又把奶糖包在腮帮子里了。
江寒远把剥开糖衣的奶糖递到顾泊舟的嘴边,“张嘴。”
然后顾泊舟一左一右两边腮帮子鼓了起来,像只屯粮过冬的仓鼠,还挺可爱的。
“你脸颊上有点肉好看多了,”江寒远感叹道,“瘦脱相怪吓人的。”
顾泊舟模模糊糊地问:“真的吗?”
江寒远认真地点点头。
得到了夸奖,顾泊舟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
江寒远看了看顾泊舟傻兮兮的笑容,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起来,很好看。”顾泊舟也认真地说。
听完,江寒远先是一愣,而后笑声更爽朗了,好像世界上没有能让他烦心的事一般。
因为心情好,江寒远把剩下的奶糖全送给了顾泊舟,再三叮嘱他第二天一定要换双鞋。
次日,江寒远回到座位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顾泊舟的鞋子。
看见顾泊舟还穿着昨天那双用强力胶粘过的鞋子时,江寒远悟了,“你是不是只有这双运动鞋?”
顾泊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江寒远这几天不知道第几次因为顾泊舟而叹气。
一整天,江寒远都没和顾泊舟说过话,到快放学的时候,顾泊舟递给江寒远一张纸条。
【今天还练吗?】
江寒远把笔拿起来,快速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不】
【你生气了?】
【没有】
江寒远把笔帽扣好,对顾泊舟说:“运动鞋都没有,你想光脚练吗?”
“我可以!”听见江寒远的声音,顾泊舟毫不犹豫地说。
江寒远:“……”
黄宏瑜指尖晃着篮球,走到江寒远面前,“江寒远,我们得练练默契度啊,虽然我有把握能赢那几个小虾米班,但练练更稳。”
江寒远应下来,在起身的时候,对着有些失落的顾泊舟说:“半个小时后在校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