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彼岸:“……”
“小丫头,这‘放翁’是你,你就是‘放翁’?”连老太爷瞄了眼书房那幅“墨宝”说道。
“是我。”她坦蕩明白。
“你既然能临摹王羲之的親笔,为什么落款却是自己的笔名?”连老太爷眼光灼灼,像是要从她的眼神里瞧出一朵花来。
“我听夫君说过,老太爷对《兰亭集序》情有独钟,一笔字矫若游龙,飘若浮云,乃是京里一绝,晚辈本事不敢卖弄,怕您笑话了去,但是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把‘真迹’写出来,通篇兰亭集序自然无一虚字,但落款不然,无论晚辈再如何将《兰亭集序》摹得胜过王羲之親笔,但终究不是王羲之,哪能以前人的名字落款。”
好厉害的马屁,好狂的口气,可又不失文人该有的气度和风骨!
“你小小年纪,出身商家,又如何见过《兰亭集序》还能将它摹得一样?”没有数十年的笔墨功力浸婬,她小小年纪是绝对写不出来,除非是天才。
最令人费解的是,相较于冯承素的摹本,她这幅字比起“神龙本”的细心钩摹,线条转折维妙维肖,不但墨色浓淡相当,笔下的锋芒、破笔的分岔和使转间的游丝也十分逼真,从中可以窥知王羲之书写时的徐疾、顿挫和一波三折的绝妙笔意。
说是《兰亭集序》的真迹,真的一点破绽也没有!
“我如果说我见过《兰亭集序》的真迹,老太爷信吗?”
“什么?”连老太爷跳了起来。
“这说来话长。”
连老太爷利眼一瞪,胡子喷了老远,“长话短说!”
乐不染眼珠轻转。“您信我,我从不撒谎,不如这样,您有透镜吗?我先告诉您一个欣赏这幅字的乐趣,真迹的来处,改天我再细细说给您听。”
他瞄到一旁孙子要吃人的眼光,哼哼半声,“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别以为你和彼岸成親了,我就投鼠忌器,不敢让人把你扔出去!”
这话说得就有些负气了,气这丫头吊他胃口!还气那对着他虎视眈眈的孙子,难道他还会吃了这丫头不成?
乐不染却不管他,走到《兰亭集序》的前面,纤纤长指一指,“您瞧这幅字里共几个之字?”
“哼哼,二十个。”雕虫小技,他还真的数过。
乐不染微笑,“那您可研究过这二十个之字,有哪里不同?”
老太爷难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无言了。
乐不染接过连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水晶石磨成的透镜,“最妙的不是它二十个之字各具风韵,无一雷同,您瞧这‘永’字,捺如石,钩如竹,撇如水势,转折如剑,再看‘和’字,看似温和润透……每个字放大来看都这么漂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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