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了江鉴开手里的伸缩棍,明白了那是做什么用的了。
可是江鉴开眼睛清澈,完全不像有眼疾,忍不住伸手在江鉴开眼前晃了晃,随即觉得这样做太不礼貌,急忙借着收金属线退开了。
沉默说:“她不信你说的话。”
江鉴开点点头,通常大家都不信,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大家的测试。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沉默问:“你知道她为什么不信吗?”
趁着女子整理金属线,江鉴开摇摇头,沉默说:“因为你眼睛漂亮啊,这么漂亮的事物怎么可能有瑕疵呢。”
江鉴开脸红了。
沉默最大的本事就是多肉麻的情话他都可以用刻板的口吻讲出来,不听内容的话还以为他在作报告呢。
脸颊传来热气,沉默光说还不够,竟然凑到他眼前来观察。
想象着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模样,江鉴开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一甩手,把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甩开了。
女子收拾好金属线,看看没有人出现,她对江鉴开说:“可能你朋友已经走了,你的手受了伤,跟我来,我先帮你清洗下伤口。”
“答应她。”
沉默在旁边说,江鉴开对去陌生人家里有些抵触,原本想拒绝的,听了沉默的话,他只好同意了。
女子很细心,性格直爽,扶着他往前走,不时提醒他注意脚下,顺便把没公德心的人大骂了一顿。
她的家很快就到了,是一栋带围墙的两层旧楼,她把金属线往门口一丢,掏出钥匙开门。
随着嘎啦啦的响声,大门被推开了,江鉴开随她进去,嗅到了一股只有老房子才有的气味。
对面陈旧的挂钟发出单调的声音,以住家来看,客厅偏大了,他试探问:“这里是不是还做什么买卖啊?”
“咦,你怎么知道的?”
“一种感觉,”江鉴开嗅嗅鼻子,说:“好像有种怀旧的气味。”
“你真厉害,这里以前是住家兼照相馆,是我父母开的,我母亲过世后,我父亲又一个人坚持了几年,直到半年前他过世,这么大的房子放着太可惜,我就回来住了。”
她带江鉴开进了客厅,让江鉴开坐下,跑去里屋取药箱。
沉默站在客厅当中环视,墙上挂满了相框,各种类型的都有,桌上也摆放着照片,看起来都是当初客人照的,年代久远,照片都褪色了,只留下了时代的记忆。
江鉴开低声问:“为什么要来人家家?”
“她挺漂亮的。”沉默答非所问。
“……”
“我还以为你喜欢和漂亮女人聊天。”
“再漂亮有什么用,我又看不到。”
“喔?如果看得到,你就会主动跟来了?”
危险的气息传达过来,江鉴开心想教官也太可恶了,他在故意挖坑给自己跳啊。
反正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江鉴开索性反问:“你怀疑她与拉金属线人是一伙的,所以才故意隐身做调查的对吧?”
“啊,方糖,你变聪明了,作为你的教官,我真是无比欣慰,这样我又可以对外炫耀说——看,这个连死灵都恐惧的人是我带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