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面部神色陡然变了,极为难堪,而又愤怒。“汉诺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文总管理整个文山传媒,莫非还是个文盲,不懂中文?”汉诺讥诮地笑,字里行间每个字都像一颗刺,戳在文山鼻梁骨上。
文山彻底挂不住脸色了,当场发怒,“汉诺,你莫要以为我真的怕你!”这话,文山吼的有些底气不足。
“呵!”汉诺气场全开,斜眼看向文山,眼神冷得不像话。
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文山立马就怂了。
他慢慢坐下来,气得手还在发抖,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问:“汉诺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文山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不对劲了,这汉诺根本就不是来慰问他家孩子情况的,根本就是来看笑话的。
汉诺说:“就在刚才。”
文山呆了呆,“刚才?”他仔细想了想,自觉方才对汉诺的态度一直很恭敬有加,怎么就得罪汉诺了?“汉诺先生,还麻烦你说清楚,否则我还真想不到是哪句话冒犯了你。”
“文山啊文山,我啊,就是你口口声声骂不懂事的女孩的父亲。”
如果文山是个机器人,那么此刻,他下巴绝壁已经掉地上了。文山眼皮子一阵狂眨,他大气不敢出一口,看着自己客厅里,坐姿很优雅,表情蔑视又冷狠的汉诺,额头开始冒出汗来。
醉令月、醉令月。醉令月是汉诺的孩子,汉诺的夫人是穆兰夫人。
穆兰夫人姓什么来着?
文山想到了什么,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他开始坐立不安,他想起方才自己说得那些话,想到自己就在人家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说出要弄死人家女儿的话。
文山摸了把额头,后背凉悠悠的。
得罪了汉诺,整个文山传媒都有可能会被他搞垮,到时候公司瓦解都是有可能的。
汉诺好整以暇的观赏文山表演精彩的变脸戏,倒是很有耐心。
文山吞了口唾沫,再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格外的紧。“汉诺、汉诺先生,这都是一场误会,昨天这事的确小儿不对在先,他被捅,那是他罪有应得。昨天这事让令月小姐受惊了,你看这样可好?等小儿醒了,能下床了,我带着他亲自登门去跟令月小姐道歉。”
文山殷殷切切地看着汉诺,生怕汉诺刁难他。
汉诺竟然格外的好说话,他手里还拿着那茶杯,右手五指贴近茶杯,汉诺忽然用力一捏。
嘭——
茶杯应声碎裂,滚热的茶水四溅,而那汉诺却像是毫无察觉,一点也不受影响。他笑眯眯的看着文山,很是大度地说:“那么,昨日的事,就全当是一场误会了。”
文山赶紧赔笑,重复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么。”汉诺站起身,身后一众保镖跟着动起来。“想来,以后文公子会离我家令月远远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