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都没有斩钉截铁地选择他。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要不要午休?”
“……嗯。”
原莺心不在焉地应一声。
她趿着拖鞋,潦草地洗一个澡,回到被窝里。一觉晕晕沉沉地睡过去,做了一个不太美妙的梦。贺知宴和贺知宵站在天台,像所有的谍战片一样,两把手枪对着彼此。何宴呢?——她这样想,他才出现。他站在贺知宴的身后,身形幽灵似的,时隐时现。他们三个人齐齐地扭头,不断地发问:
“你选谁?”
“你选谁?”
“你选谁?”
……
“你、选、谁?”
救命!!
原莺被吓出一身冷汗,倏地睁开眼睛。
何宴不在房里。
床头的闹钟适时响起,她惊魂未定地坐起来,关掉。
她头脑放空一会儿,才慢吞吞下床。
洗漱、化妆。
原莺总算慢慢平复心情,去袋子里取出那条裙子。
一条黑色的复古蓬蓬裙。
抹胸,开到腰后。胸口一掌的宽度绣满白色的花,塔夫绸的黑色的缎料泛着极具质感的光。
原莺还从没穿过这样风格的裙子。
她换上。
左看看,右看看。
她摸了摸光裸的肩膀,有点冷,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门口传来房卡与感应器相触的声音,何宴回来了。
原莺害羞地趴在洗手间的门边。
“何宴,”她小声:“你过来。”
“嗯?”
“你觉得——”她忸怩地转了一个圈,黑色的裙摆跟着旋转:“你觉得好看吗?我觉得有点奇怪……”
何宴正背身脱下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