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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齐然离开了医院。
系统虽然说无法阻止身体机能的衰竭,但是之后可以尽量屏蔽疼痛感知,也就是说,在这具身体死亡之前,他应当不会再受到什么疾病困扰。
他们这次住的还是上次那家私人医院。
对外的保密性很好,没有什么狗仔能摸进来打探消息,但是对于内部员工而言,消息流通得还是比较快的。
何况负责给齐然打针的护士长还是他的妈妈粉。
短短的一天多时间,不少护士和医生陆续知道自家崽崽因为拍淋雨戏发起了高烧,悄咪咪地都来看望了一遍。
斐容守得严,不想齐然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护士姐姐们也不想给人添麻烦,干脆轮着来给人换了一遍药水,看到崽崽平安就放心了。
斐容没有发现每次换药水的护士不是同一个,反而齐然察觉到了。
这倒也不怪斐容不够机警,而是护士姐姐们都戴着口罩,发型和服饰都差不多,很难分辨,只是因为她们注视齐然时眼神亮晶晶的,才让本人察觉出来。
在最后一瓶药水打完时,护士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拔掉了齐然手上的针头。
她柔柔地叮嘱,“这几天要注意饮食和保暖,千万不要再淋雨受凉了。”
话音未落,一个可爱的钥匙扣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滑出,啪地一声掉在了齐然的床上。
是个Q版的小人。
很好辨认,是齐然某一套出圈造型的周边。
粉籍暴露,护士不自在地红了红脸,只是有口罩遮挡着看不大出来。
齐然捡起那个钥匙扣,唇边牵起一丝温和的笑,递到了护士的面前。
护士姐姐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笑容,恨不得化身尖叫鸡,但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沉稳镇定的,“崽崽,你拍戏也要保重身体,别太拼了。”
齐然笑了一下,“好,我会注意的。”
护士被他的笑迷得晕晕乎乎,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崽崽称呼暴露了妈粉身份。
她勉强保持住矜持往外走,到房间门口又突然转过身,“崽崽妈妈爱你!”
大胆地闭着眼喊完这句,人瞬间跑没影了。
齐然看着关上的房门,颇有些哭笑不得。
斐容也在旁边看到了这完整的一幕,忍不住揶揄地笑了声,“然哥,你的妈粉也太多了。”
齐然笑着睨了他一眼,“怎么?”
他上下打量着斐容,似乎带着几分挑剔,“你也想当?”
斐容到底还是羞涩,耳尖悄悄红了红,接不下去这个话。
他的眼睫闪了闪,艰难地转移话题,“然哥,我们走吧。”
齐然倒也没再逗他。
当然并不是今天忽然想通,准备改邪归正放弃森林,而是因为周沉来接他们。
十分钟前,他就接到了周沉的电话。
对方已经等在楼下,随时可能上来。
齐然虽然无惧翻车,也不太在意对方的想法,但是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被周沉抓住了,可能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后果。
出于这个想法,他没再逗留,站起了身。
高烧过后的身体还是有些疲软无力,他扶着斐容的手,慢慢地走了几步才适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