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不答萧翎问话,左手、右掌,片刻间各攻三招。
这几招绵密迅快,迫得萧翎连退了三步,才找出反击之机,双掌连环攻出,倏忽之间,还击八掌。一面暗自忖道:如若不把此人制眼,只怕不易取到解药。
就这一分心神,那青衣人又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展开了一轮快攻。
只见他铁手上锋尖闪光,右手掌势疾如流星,铁手难及的空隙,右掌却适时而至,递补上左手留下的空隙。
萧翎虽然戴着于平蛟皮手套,但眼看青衣人手上闪动的寒光,心理上生了一种畏惧,不敢和他铁手相触。
这一来,萧翎不觉吃了大亏,一时间,竟然无反击之能。
正搏斗问,突闻得一声低喝,道:“住手!”
那青衣人闻声而退,倒跃五尺。
萧翎停下手,转眼望去,只见一个面目俊秀,身着蓝衫,手提玉箫的少年,当门而立。
那倨傲不可一世的青衣人,一见那蓝衫少年,竟然规规矩矩的欠身一礼,道:“见过公子……”
那手提玉萧的蓝衫少年举手一挥,道:“不用多礼。”
那青衣人应了一声退到一侧。
那手提玉箫的蓝衫少年两道森寒的目光,投注在萧翎身上,打量了一阵道:“阁下什么人?”
他眉际间充满着杀机,但语气却十分客气。
萧翎道:“在下萧翎。”
那蓝衫人脸上怒容忽消,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萧兄,久仰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刚一见到萧兄之面,就有点怀疑是你,要不然,兄弟也不会这般客气了。”
萧翎道:“兄台如何称呼?”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朋友们都称我玉萧郎君。”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玉箫郎君,那是蓝玉棠的表哥了,口中却缓缓应道,“阁下号称玉箫郎君,手中又提着玉箫,定然是一位吹箫的能手了。”
玉箫郎君微微一笑,道:“这音律之学,兄弟是稍解一二。”
萧翎心中道:太客气了,昨宵听你吹箫,把一管玉箫吹得幽美动人,如位如诉,九曲百转,古时有人能吹箫引凤,想来不过如此了。
那人久久不闻萧翎的答话,又道:“萧兄对音律之学,定然是造诣极深了。”
萧翎急说道:“兄弟对音律之学是一窍不通。”
玉箫郎君道:“萧兄言重了……”目光一掠那金面青衣人,接道,“萧兄怎会和兄弟的从人打起来?尚望见告一二,兄弟定要让他给萧兄赔罪。”
萧翎心中暗道之他对我这般客气,定然是有他的原因,不管原因为何,我应该借此机会,先讨来解药再说。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赔罪实不敢当,在下一位兄弟,伤在蛇头追魂箭下,兄弟到此只望能讨些解药。”
玉箫郎君望了那青衣人一眼,缓缓说道:“你怎地又施用那绝毒的暗器伤人了,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那青衣人道:“他们要强行借宿这座巨宅,我只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使他们知难而退了。”
萧翎心道:这两人名虽主仆,但仆人对主人,并非十分敬畏。
那青衣人口中虽然和玉箫郎君顶嘴,但右手却已队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递向萧翎。
萧翎手上戴着千年蛟皮手套,不畏剧毒,伸手接去。
那青衣人已知萧翎不畏剧毒,也未施展毒手,规规矩矩的把丹丸交到萧翎手中。
玉箫郎君微微一笑道:“只要你那位朋友确是中蛇头追魂箭之毒,服下这粒药丸,一个时辰之内,伤势就可以完全复元了。”
萧翎道:“多谢赐药盛情。”
玉箫郎君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有一个不情之求,还望萧兄答允。”
萧翎心中暗道:既是不情之求,又要我答允,那是毫无商量的余地了,口中却说道:“什么事,只要兄弟力所能及,我是无不答允。”
玉箫郎君道:“兄弟今宵要借此宅院,和一位朋友谈些事情,不想有其他之人混杂其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