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略一沉吟,行入石室,伸手抱起了古鼎,只觉古鼎十分沉重,不知装的何物,沈木风右手一伸,去揭鼎盖,却被萧翎一闪避开。他虽然不肯去揭那鼎盖,但好奇之心、却是未减,想瞧瞧古鼎中装些什么?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这鼎中存放之物,可以当作一件独立之物分配,连同那玉瓶也好及早均分,各自保管,免得麻烦。”
萧翎知他言中之意,停下了脚步。
宇文寒涛伸出右手,揭开鼎盖,只见鼎内尽是白色细粉,一股淡香,扑入鼻中。
自负博学多才的字文寒涛,看了半天,也瞧不出那鼎中白灰是何名堂,一皱眉头,合上鼎盖,说道:“这古鼎只能算作一物分配。”
沈木风、萧翎、宇文寒涛三人比起来,以他的武功最弱,但在萧翎和沈木风两大高手的均势中,宇文寒涛却凭着智慧,仲裁全局,怦然是群豪中的首脑人物。
沈木风冷冷的望了萧翎一眼,激怒之色,形诸于神色之间。
原来,萧翎不让他揭开鼎盖查看,却肯让宇文寒涛揭开查看,大大伤害了沈木风的尊严,恨不得立刻出手把萧翎碎尸万段。
但萧翎奇高的武功,和那掩去本来面目的人皮面具,使沈木风有些莫测高深,不敢轻率相犯。
宇文寒涛转注了沈木风一眼,道:“可惜的很,只有两件物品,如若再多上一件,咱们就可以分配了。”
沈木风强忍着心头怒火,淡淡一笑,道:“目下这六座石室已然看完,宇文兄也就不用再卖关子了,咱们应该再深入内部看看去。”
宇文寒涛道:“再要深入,即将揭开迷蒙江湖数十年的禁宫之秘,咱们的处境,也将比此刻更为险恶。
沈木风道:“宇文兄如吝惜自己性命,那就不该进入禁宫中来了。”
宇文寒涛目光转注萧翎脸上,道:“阁下尊意如何,是就此而止呢?还是要继续深入?”
萧翎道:“自然继续深入。”
他说的句子很短,又故意改变了嗓音,使沈木风辨不出自己的身份。
宇文寒涛道:“兄台既是想继续深入,那是该兑现诺言了!”
萧翎先是一呆,继而嗯了一声,放下手中墨鼎,挥字在宇文寒涛身上拍了两掌。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原来宇文兄是被人点了穴道,勿怪是只能对沈某一个凶了。”
宇文寒涛冷冷说道:“这位兄台吗?倒还是言而有信的人,如若兄弟被你沈大庄主点中穴道,只怕就不会轻易为兄弟解活了。”
沈木风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字文寒涛奇穴被解,心理上顿感轻松,举步行到拦路的峭壁前面,挥手在壁上敲打。
原来行至此处,再无前进之路,横拦群豪面前的是一片石壁。
只听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果然在此,不出兄辩之料。”挥动短剑,刺入石壁之中一搅,纵身向后跃退,伏身而卧。
沈木风、萧翎都对宇文寒涛怀有很大的戒心,见他伏身而卧,立时跟着伏下身子。
但闻一阵隆隆之声响过,石壁突然有一片倒塌下来,紧接一阵暗器破空之声,无数的弩箭,疾射而出。
好在几人全都有备,那弩箭掠着头顶而过。
宇文寒涛站起身子,道:“这石壁之上原有一道暗门,在这石壁之外,本有控制开启暗门的机关,只是那机关十分隐秘,不易寻找,兄弟釜底抽薪,借这宝剑之力,斩断它控制的铁索,这座石门,从此即失去效用了。”
沈木风和萧翎口中虽然不言,但心中却是对他十分敬佩,暗道:这人胸罗之能,果是常人难及。
宇文寒涛不闻两人接口,淡淡一笑,又道:“如今石室已开,不知诸位中哪一个开道带路?”
沈木风道:“咱们不解机关布置,自然是由宇文兄带路了。”
宇文寒涛道:“这样未免劳役不均了。”
唐老大太突然接口说道:“老身带路如何?”
举起手中禅杖,大步向前行去。
沈木风、金花夫人、萧翎、宇文寒涛等鱼贯相随。
石门之内,是一条很狭窄的南道,宽不过两尺,最多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宇文寒涛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如若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这狭窄的甬道之内,布置下什么恶毒埋伏,咱们几人,只怕很难逃过这次大劫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高,听得群豪个个心中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