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听说没,你那好大儿到镇上治腿去了。”
钱氏整日无所事事,在村里到处闲逛,一听到消息就跑回来跟着孙老头叨叨。
孙老头坐在屋檐下,手中拿着烟杆子,时不时吸上两口,再从嘴巴和鼻子吐出烟雾来。
别提多潇洒!
“治就治吧,又没上门讨钱。”
听到儿子在镇上治腿,孙老头丝毫不在意。
之前游医都说了治不好,尽瞎折腾有啥用。
“不是,老头子,他们哪来的钱啊,该不会之前一直偷偷藏私房钱吧?”
钱氏可不管前头那便宜儿子治的好治不好,她的目标是钱!
早前家里没分家,所有的钱都是她在管,大房挣的钱都得交到公中,不能私留。
现下他们去镇上治腿,总的花钱吧?
这哪来的钱?
这要是私藏了公中的钱,那就是她家的,可不能平白让人拿了去。
“不能吧,之前家里的钱你不都藏着的,大房能挣多少,你不都有数吗?”
哪有多的。
孙老头不觉得大房能有私房钱,就算有,也没几个子儿。
老大也就家里活计不忙的时候,打些猎物去卖,再带着福生去附近找些零活。
每回能挣多少,他估计的大差不差,都交全了的。
都这样了,他们手上还能剩点啥?
“那你说他们治腿的钱哪来的?”钱氏不依不饶,这钱的事不弄清楚,她是万万睡不好觉的。
“没准儿是借的?”
不然他真想不出来大房哪来的钱。
钱氏见老头子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揪起了孙老头手臂上的肉。
死老头子就想当甩手掌柜,也不想想儿子读书应酬,花钱的地儿多着呢。
“哎,哎,放手,放手。”孙老头一边躲,一边拿着烟杆子去扒钱氏的手。
“老婆子你有毛病,掐我作甚?”
孙老头子干脆挪了个地,继续吸烟。
钱氏见此,暗骂了声死老头子。
“借,借,借。附近谁会借钱给他们家。”
分家的时候,那家子也没得啥,村里的人都不富裕,哪有钱借给还不起钱的人家。
这不明摆着打水漂嘛!
肯定是从哪搞着钱了。
“我见你那大孙大孙女这几日到处收豌豆呢?”
“他们收了干啥,可不是卖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