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愣了多久,一直到下课,一直到放学,我都是凭着感觉去做事,任
何人问我话,我都得回想我在哪里、我现在做什么,大家都询问着我是不是身
体不舒服?我敷衍着他们。
我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失落呢?
我以为我很懂自己,原来我一点都不懂,我连自己为什么在厕所发呆三十分鐘
的理由都没有,我一直让自己很忙,一直想分散注意力,一直都很勉强,但我
的心却一直不听话,一直往死胡同鑽,一直逼着自己挖个洞,一个爱到痛的女
孩,爱到痛、痛痛痛……。
爱的多痛,已经爱到那坠子中用血刻着她的的名字?
爱到狗屎的眼里盛满着深情,那该死的永远都没情绪的眼睛,竟装着那份难得
的爱?
他唯一难得的施捨。
最后,我在狗屎手中接过女孩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狗屎,看见装照片的
吊饰,然而那照片的格式三吋大,而扯的是我和照片中的女孩有几份神似?
只是照片的女孩更成熟美丽。
为什么会如此神似?然而狗屎的接近又是为了如此?
我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谁?
「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个代替品。而且,暂时的。」我心说。
一直到图书馆,我仍一直失常,我连翻书的力气都没有,连吃饭的力气都没
有,连狠狠发一次飆的能力都没有。
很痛苦,翻搅着莫名的情绪,那些排山倒海的影像,逼着我崩溃。
「宜郁!你怎么了。」李桀澄看我仍没理他,就往我的脸一看。「宜郁!我的
天哪!宜郁。」李桀澄顾不得我们在图书馆,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