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一躺便是三日,好在伤药够好,不然,不过十日,她是下不来床的。
伤好了的她不得不忙碌,她准备在此地住上月余领了工钱就走,哪想,流年不利的她刚来就遇上萧笛这个受了情伤的男人,居然还挨他一顿暴打!
花伊人也真是个厉害的,居然这么多人深爱着她。
思思是女子,不由得也嫉妒她,嫉妒她能令所有男人都倾心与她。而恐怕她自己还不知吧。
看着忙里忙外脸上青紫未消的思思,老板摇头轻叹,莫说是你个小伙计,就是他,也没奈何。当今皇子谁人惹得?
思思人虽忙活着,然心却是平静的,已经仔细安排着接下来的行程。下一个落脚地她都想到了。
转身之际,身后进来几人。她未见,正是三殿下萧笛。
萧笛一进来便问身旁护卫:“那日,是哪个小厮?”
啊?护卫有些惊愣,一时未反应过来。
“说伊人已嫁的。”萧笛不耐烦又道。
护卫这才晓得,目光扫视一圈,终于落在正收拾桌椅的思思背影上。
护卫为其哀叹,这小厮够倒霉!
萧笛顺着护卫目光看去,一道纤瘦忙碌的身影,背对而立。
“让他去二楼陪我吃酒。”放下一句,径自上了二楼。
护卫頻眨双目,眼睁睁看着萧笛被其他护卫簇拥上楼,这才转头看向思思,心中为其默哀三分钟……
思思坐在酒桌对面,拘谨的看着三殿下萧笛,不明白,他为何要自己陪着他喝酒。
萧笛自斟自饮,过了多时似才想起对面坐一人。
抬眸看了过去。
思思正巧也抬眸,冷清沉着的对视,空气嗖呼冷却。就是这冷冷的眼神,令萧笛找到清明,不会一直沉沦,偶尔寻得片刻舒心。
“你叫什么?”
显然,那日,他忘记了。思思心思,估计也忘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
“小的叫张三。”男子声音青涩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冷清。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秀气。
“那日的话,在重复一遍。”饮下一口,依旧辛辣。
思思大脑有一瞬受阻,那日不是说,若在说,便割了舌头。如今怎么又……
“小的不敢,三殿下曾说,小的若再说,您就割了我的舌头。”思思虽谦卑,然骨子里的高傲,还是清冷而泄。
萧笛一顿,他说过么,怎不记得了。
“让你说你就说,啰嗦。”不耐烦的说道。
“花伊人已嫁给太子殿下,她,已是别人妻了。”依旧是那句话,只是变动了。思思不客气,既然,你让说,她就索性直言。
是了,如今,她已是别人妻!一阵悲凉袭上心头,萧笛脸色白了又白,似范旧的布,再也经不起风吹日晒。
缓了许久,萧笛复又抬眸,看着依旧冷静如冰的眼神,自嘲着,真是够复杂,明知痛也要清晰的感受着。
“过来,把酒喝了!”将一坛子酒放在中间,看着思思。
看着一坛老酒,思思吞咽了口水。酒,她如何喝的!若让她沾了滴酒,她会没命的。
“喝了酒,她还是嫁了。如此自欺欺人,小的也是佩服!”
突的房内空气凝结,护卫和萧笛似未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厮敢如此大胆讽刺言语。
“你说什么?”眉目陡立,萧笛怒不可遏!
“小的说,这酒,喝不喝都一样,人嫁了就是嫁了,就如吐出去的口水,是收不回来的。”思思依旧冷淡说道。眉目间,不见半分惧色。
萧笛愣住!
与护卫对视一眼,显然,神色同然。
“谁告诉你,嫁了就再也没希望?今日,这酒你必须喝!”萧笛一掌怒拍,震得桌面酒菜倾泻,脏乱了丰盛。
“请三殿下赐我一死吧。这酒,小的沾点就会没命!”思思缓慢站起,挺拔的身姿将凳子向后一踢。视死如归的低头冷冷看着萧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