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欲火的他因着气恼,几乎是闭着眼眸将思思的内衫脱下,可当他努力睁眼横扫思思半裸的娇躯那浑身青紫淤痕时,心却不由得疼了一下。
萧哲恍然若知,方才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女人的基本欲念罢了,还好,还好未继续着。
情欲悄悄被怜惜代替,萧哲快速的将膏药遍布涂抹至那淤痕之上,尤其前胸和四肢颇为严重。
是了,从那么高的树上跌落,必然会摔的极重,没死就是福气了。想起当时思思摔在地上良久无声,直到动手将她翻身,才引得她一声呼痛,在看这淤痕时,心又跟着颤抖了下。
冰凉清爽的伤药飘香萦绕,被萧哲都抹在了思思的身上,将空空的药盒丢在一旁,急忙轻柔的为其穿上衣衫,又为其盖好了被子,忙碌间,才发现,自己竟满头大汗。
苦笑一下,怎么如此矫情,又非上阵杀敌。不过,萧哲扭头在看那红晕满满的容颜,心中感慨,伺候女子还不如上阵杀敌来的痛快。
因着有些劳累困倦,萧哲也脱了外衫躺在思思身旁,扯过盖在思思身上的薄软棉被盖住了自身,二人这次可真得是同床共枕了。
可未躺下多久,丫鬟便将药熬好了欲端进来,萧哲一个激灵起身,急忙制止:“放在门外,退下吧。”
听见丫鬟离去的步伐,萧哲匆忙下床,悄悄开门,将地上的药碗快速拿进来。似做贼一般。
萧哲吹了又吹直到觉得这药不烫才放进思思的嘴里,可是,这药却有些不听话的顺嘴而落,湿了他的玉枕和思思的衣衫,床褥。
萧哲急忙用袖子擦拭,有些焦急,喝不下药当如何是好。突的想起,若自己用嘴可否令其饮下。
想到此虽有踌躇但还是决定端起药碗猛饮大口将思思抱起,捏开思思朱唇舌尖顶入,苦涩的药汁便一滴未落的灌入丁香贝齿,顺着喉咙入了腹中。
一夜之间,竟吻了三次!然,却依旧与爱无关。
萧哲轻柔的又端起旁边一碗清水饮下也喂了思思一口。
苦药太苦,还是冲冲她口内那苦涩吧。萧哲从来不知自己也可以如此心细了。
折腾良久,复又躺下,萧哲却有些兴致阑珊,竟久久不能入睡。嘴里仍残存那温柔唇瓣的触碰,那个他一直讨厌的女子,那唇,竟软的流连生香……
身旁躺着这个令自己生厌的传闻废柴的右相嫡女,被自己废弃的女子,这个神秘的女人,心中真是久久不能平静。
眼望思思红晕依旧的脸,暗自嘀咕,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一夜孤殇,无论是与非亦都悄然褪去暗色,迎来黎明晨曦那抹粹然的光辉,竟如破茧成蝶,美的古老而魅惑……
然而,依旧未醒的思思不知,此时萧哲府中因她早已闹僵起来,大有不乱则不以平天下之嫌。
站在庭院中脸色乏陈,如沾瓜绿的三殿下萧笛怒瞪着萧哲那眼眸低处略有青色的白衣男神萧哲,愤声质问:“二哥,我就问你,张三到底哪去了?”
萧哲伸手接下一片落叶,被阳光温暖透射渐变橘黄的枫叶,缓慢而优雅,令人不禁感叹,为何世间要有如此难得的佳公子,此刻温润如玉,倾世佳人不足以形容的美,只是旁人不见,眸底那抹风稍的狠戾一闪而过。
“张三,跑了。”说完一语,在抬眸,便恢复如常,旁人不知,低首抬眸间,他在与自己思想斗争剧烈间反复徘徊,挣扎纠结如电光火石划过心尖。突然,他不想赌,似乎一丝可能都不想尝试。
齐思思那个女人就像毒,让他欲罢不能,这种神秘的来路未明绝顶人才,让他如何弃之?
终于随了自己的心,推翻了让思思继续以张三的身份驻留萧笛府中的想法。
“跑了?怎么可能,张三刚来二哥府中就跑了?此话,说出来谁能信?”萧笛气急败坏,声声怒吼,而他越是为个侍童如此反常,越发令萧哲坚定了方才的想法。
想到了周仁,怎么,你在焦急到手的大鱼在萌芽伊始,便如此无疾而终愤慨,还是,只为了那个女人?
“果真跑了。昨夜,本王派人连夜追踪,却一无所获。不信,三弟可搜府。”萧哲不疾不徐的道来,然对萧笛面目的丝毫变化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