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不得已收住脚步看向太子。
那期盼的眷恋像把长刃只搅得思思心有不舍,和怜惜汹涌而至。
想起自己身中八十大棍痛的死去活来,是他夜半送来大氅盖身,又将自己用良药救治,那般悉心的照顾……
是他呵斥太医院的太医们莫要伤害自己,屡次三番的照顾与己,先不说是否存在利用,但,在她需要关怀时,他就像冬日中的火炭,总是及时的温暖着自己,令自己感恩,感念。
单就是这份情意,她思思便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好,我不走。表哥,把药喝了吧,再过三日,你便痊愈,也许,连旧疾也一并去了。”说罢思思走向药锅,将温热好的药端至太子身前,看向太子那激动兴奋的目光时,二人相视一笑,一如回到数年前那三个月的相濡以沫,和心有默契的时光。
花伊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一并嫉恨在心。
齐思思,你这个女人,果真是祸害!
花伊人急忙接过碗,看向太子道:“夫君,我来喂你。”
太子倒未拒绝,只一口口饮下花伊人喂来的汤药,但那眼目始终不离思思,仿若,孩子对娘亲的依赖,不由自主的眷恋一般。
终于饮下一碗药,但依旧虚弱无力,想睁开眼看思思,然,也不知那药中有何成分,居然令自己很快便昏沉睡了过去……
太子睡下,两个女人自然步出房门外,二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花伊人终于卸下伪装,怒目而视。
“齐思思,你可如愿了?”
一声酸语,直令思思木然。不明其意,遂问道:“不知太子妃所言如愿,是何愿?思思不知。”
“齐思思,我知你谋略卓然,就连男子也非你对手。你令我的夫君,和你的夫君,对你一心一意,爱恋缱绻,如此本事,我们寻常女子,自然甘拜下风,望尘莫及。”
思思闻言,唇边划过一幽耻笑,道:“然后呢?”
嗯?然后?什么然后!
花伊人被思思所言闹得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言。
遂尴尬的又道:“你既然得到了他的爱恋,那么,就放过我得夫君。这一点,你可否做到?”
思思只觉好笑,从她嘴里,自己倒成了是那勾引人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狐媚女人。
“太子妃,此话怎讲,我从未与你争抢,何来放过一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我得夫君已然对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这么聪明,应该晓得吧?”
几乎怒吼而出,花伊人一脸厌恶的看向思思。
“太子妃多虑了,待太子表哥康健后,我自然离去。”
“还有,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他,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突的语气酸涩的如秋霜寒雪,唏嗦而落。
“你说的他,可是王爷?”思思秀眉一挑,讽刺的看了过去。
“哼!”
“那是我们夫妻之事,应是与你无关吧。还是说,你仍对你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
“你,齐思思,莫要蹬鼻子上脸!”
“太子妃,我敬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妻,我可以对你所为忍让,但,若触碰我底线,就勿怪我不客气。”
“你是何意思,你的底线?是他,还是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