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堰是商人,脑子灵活,在摸手铐的时候应该就考虑好了要怎么做,也明白证据不够,关不了江明溪。
那个手铐,就算是江明溪给他铐的又怎么样?
江明溪狡辩说看他不顺眼,想打他一顿,手铐是怕他跑了铐的,也没人能证明是真是假,至于抽屉里的用具,说本来就有的,更没法验证。
那家伙胆子还很小,跑的太快,余遥刚进门就跳楼了,没来得及录像和拍照,也没有监控。
现在是法治社会,万事讲究证据,什么都没有,搞不好连拘留都做不到。
所以方堰心里一定想了其它办法,他能接手鼎立,还把它发扬光大,肯定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是因为有手段能对付江明溪,才会这么从容。
所以他在摸上手铐的时候就放弃了报警,选择用其它方式对付江明溪。
果然,方堰选了后者,“去医院。”
我就知道。
他身份太特殊,顾忌着个人名誉和集团,自身也不能出现一丝污点,所以肯定会选择私底下解决。
“你还能坚持吗?”余遥边将断开的手铐丢去一边,边坐在床沿问:“我送你。”
她本来打算给人打救护车来着,因为手铐的事耽误了一下,毕竟如果解不开,就算救护车来了也束手无策,还要再等消防车。
方堰这个样子,无论是救护车还是消防车,只要消息泄露,肯定对他个人和鼎立有影响。
媒体和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啊,被个男人下药,传出去他也没法做人了。
他当时情况看着也还行,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打算先帮他把手铐处理了再打,报一个安全的地址,去那边等着。
结果她才准备去找工具,方堰已经醒了,她改变念头,想着载他去医院比救护车来这边快,又没有打,所以现在只能她送。
余遥给他把放在床边的鞋子踢过来,脚跟正对着床。
方堰应该是下班和江明溪一起出去玩的,穿的稍显休闲,鞋子也换了,是一双白色板鞋。
余遥瞧见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想到。
算算年纪,方堰其实才二十五岁左右,很年轻,有点年轻人的特征和爱好很正常。
余遥让开些位置,方便他下来。
方堰手从深蓝色大衣间抽出来,骨节分明的五指分开,摁在床上,微微使力,撑起自己略显消瘦的上半身,刚要起来,又倒了回去,重重砸进枕头内,压的床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不行,”他护着肚子痛苦地摇了摇头,“很疼……”
余遥愣了一下,“那怎么办?”
连下床都做不到吗?
方堰没说话,不过抬头看了她一下。
余遥:“……”
好吧,我来吧。
她认命地凑过去,手虚虚支在空中,方堰的上方,但是她看了看躺着的人,只觉没地方下手。
抱他吧,不合适,架他吧,他都这副样子了,动一下肯定就疼。
怎样都不方便。
余遥突然想起刚刚在别墅门口时瞧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