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心道:听见了吗姑娘,就让在下走吧。不过.姑娘既有此一问,在下就据实回答。
不瞒姑娘,你家小姐性命虽无虞,但体内毒气会慢慢浸出皮肤,此时皮肤就会溃烂,贵小姐这张脸嘛,自然也就会出些花斑,不过以在下看来,这样也好,脸上凹凹凸凸倒也好看得紧!
他这里话声才落,就听见一声尖叫,一只枕头夹着呼呼声。直奔李剑心而来,幸好绿萼纤手一抓.把枕头给接任了。
你骗人,骗人骗人!沈竹青尖叫连声。
李剑心声色不动,道:“不信也好,小姐自可心安理得。姑娘.请闪开,在下要走了。”
沈竹青手脚齐动把床板敲得震天响:让他走,让他走!
李剑心道:小姐偏爱脸上长花,就让她如愿吧.再过一会见,包君满意!
绿萼、红蕊双双跪下,哀求大大救治小姐.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
李剑心本是故意吓唬沈竹青的,见她果然上当心中不禁好笑。
对两个丫鬟的忠诚.不觉受了几分感动,便道:“二位姑娘请起,有活好说。
那边厢只听沈竹青哭叫道拿剑来,我不如死了好.与其变成个丑八怪不如不要活,天哪.我怎地那么倒霉啊!
红蕊道:“大大行行好吧,求你了!
李剑心道:“起来、起来,看在你们面上,我就替她治伤吧!”
两个婢女大喜,这才含泪立起。
李剑心看看捉弄得差不多了便忍住笑,走到了沈竹青床前。
‘伸过手来,在下要察脉!他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沈竹青哪里还敢嘴硬,流着泪伸出一只雪藕似的胳臂.却将头扭向一边。
见她不发娇嗔.不摆大小姐的架式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剑心心也软了。他伸出两指一搭。发觉脉息还不太弱,并不难治,只是这针该怎么扎呢?总不能象对待沉志远一样啊。
他握了想,取出银针,命令道‘躺正。在下要扎针了。
沈竹青吓了一跳,‘扎在哪里?要不要脱……”‘衣服二字未出口脸早红了。
不必,隔着衣服扎。
沈竹青放心了,旋即又问:“隔着衣服认得准么?
‘认不准也无奈何,就看你的造化了,要是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脸上有些疤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瞧他说得多么轻描淡写,一个漂亮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这张脸吗?沈竹青又恼又气,张口就想骂,但只说了个“你”字,便将话全咽回去了,那股蹩劲,实在难受。
。李剑心放作不知,心里却在大笑。哼。好个习蛮的千金小组,总算把你制服了。
他在沈竹青的胸腹上扎下了针,继而默运玄功,吸毒烧毒。
沈竹青感到体内有真气滚动,以为是针刺的作用,也不疑其他。俄顷,只感到满室都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她自从出娘胎.从未和一个青年男子如此接近,羞得闭紧了双眼,看也不敢看。
李剑心完成了治疗,拔针收好,正逢齐掌柜送药在门外,让红蕊去接。
沈竹青最怕服汤药,皱着小鼻子道:“苦不苦啊?又要人家活受罪了。”
李剑心瞧她这会儿像个小孩,不再计较她的刁蛮.道;趁热快喝,汗出则好。”
“真的?好,我喝!”
沈竹青破涕为笑,接过药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真是再乖不过了。
药喝完,她倦意极深,一头睡去。
两个丫鬟忙着替她盖被、放帐.做完事再回身,李剑心却走了。她们猜想大夫定是到老爷房中去了遂不放在心上,小姐伤已无恙,她二人放下了心、顿感困乏已极便歪倒在椅子上,一会就睡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齐掌柜叫醒了。
“李大夫呢?”外间问。
“不是早就过老爷房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