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她被折腾了许久,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下意识踢了下谢权的肩膀。
以为这种反抗能激起他的半点良知,然而并没有。
温逢晚头皮发麻,挣了挣被他握住的脚尖,“你记错了,我八百米每次都是及格线徘徊。”
谢权垂下眼帘,用一种极为无奈的语气说:“怪不得体力这么差。”
温逢晚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不对啊,刚才疲惫到不想起床的人是谁?
温逢晚深呼吸了几下,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
谢权听得云里雾里,“承认什么?”
温逢晚格外体谅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不用太勉强的,你刚生完病,累点很正常。”
谢权不怒反笑,“这你都能看出来?”
温逢晚点头,一本正经道:“平常你都是七点多醒,今天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谢权顺从地说:“对,我是想多睡一会儿。”
闻言,温逢晚陷入沉默,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小男朋友太过于好说话了。两人黏黏糊糊抱在一起,隐隐有擦枪走火的态势。
温逢晚咳了声,“我去泡个澡,身上有点酸。”
谢权的胳膊依旧搭在她腰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上的温热的温度。
下一秒,老老实实的胳膊突然一动,轻而易举把她转了个面。
谢权直接把人打横抱,赤着脚往对面的浴室走。
温逢晚以为他要一起,急忙说:“你快把我放下来!”
谢权不为所动,走进浴室后,将她放坐到琉璃台上,双手顺势撑住台沿。
温逢晚被牢牢困在他怀里。靠得太近,温逢晚看到了他脖颈间暧昧的划痕。谢权太白,稍微受一点伤就容易留下痕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思考着下次修成圆形,是不是就不容易划伤了。
谢权打开阀门,调试了水温。等待浴缸满水的过程中,他没说话。
长久的寂静下,温逢晚拿不准他的心思。
须臾,一直低着头的谢权靠近了点,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锁骨,“疼吗?”
温逢晚摇头,“不疼。”
“嗯。”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瞳中藏着笑,“其它地方呢?”
温逢晚耳尖一热,不自然别开脑袋,很小声地说:“有点。”
谢权的视线往下移,温逢晚拍了下他的额头,隐隐有炸毛的迹象,“不准看。”
谢权弯了下唇角,却忍不住看她脸红的模样,“昨晚都看过了。”
顿了下,他吊儿郎当补充:“看得特别仔细,这儿。”
谢权指着她的腿根,笑得不正经,“有颗痣,我还咬——”
温逢晚捂住他的嘴,羞耻地头皮发麻,“求求了,小谢你闭嘴好吗?”
浴室中的水声潺潺,不一会儿满了浴缸。室内灯光刺目,谢权正对着光,却不觉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