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恩佐说,“老妈叫我去摆桌子。”
“要我赶过去吗?”我问。突然之间,我真的很希望我就在他身边。“我可以试试看。”
“你能在五分钟内横穿整个殖民点?”恩佐说。
“能啊。”我说。
“巴巴也许可以。”恩佐说,“因为它比你多两条腿。”
“好吧。”我说,“我派巴巴去和你吃饭。”
恩佐哈哈大笑。“一言为定。”他说,“这样吧,佐伊。你以正常速度走过来,也许能赶上吃甜点。老妈做了个派。”
“啊,派。”我说,“什么派?”
“大概是‘叫佐伊吃什么就得吃什么而且还必须喜欢’派。”恩佐说。
“唔——”我说,“我就喜欢这种派。”
“那你看看。”恩佐说,“否则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算是一次约会吗?”我说。
“算。”恩佐说,“别忘了。我知道你记性不好。”
“坏蛋。”我说。
“查一下你的待读邮件。”恩佐说,“应该多了一首诗。”
“我要看手舞足蹈。”我说。
“这样大概最好。”恩佐说,“肯定更好。我老妈在用激光眼瞪我。我得挂了。”
“去吧。”我说,“待会儿见。”
“好的。”恩佐说,“爱你。”我们最近开始互相说爱你。感觉挺对路。
“也爱你。”我说,挂断通话。
“你们两个让我快吐出来了。”格雷琴说。她一直在听我说话,白眼从头翻到尾。我们坐在她的卧室里。
我放下手持终端,操起枕头打她。“你嫉妒而已,马格迪从来不这么对你说。”
“我的天哪。”格雷琴说,“就别提我有多么不想听他这么说了吧,要是他真的想对我说这种话,这几个字还没出口,他的脑袋就会爆炸的。说起来,这倒是一个逼他说这几个字的绝妙理由。”
“你们两个太般配了。”我说,“我都能看见你们站在祭坛前,在说‘我愿意’之前努力挤出这几个字是什么样子了。”
“佐伊,万一我和马格迪有朝一日哪怕只是走近祭坛,我在此授权你可以用飞身擒抱放翻我,然后以最快速度把我拖走。”格雷琴说。
“哦,好的。”我说。
“咱们就永远别再提起这个话题了。”格雷琴说。
“你就努力否认现实吧。”我说。